徐蕊自是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了校長的要求,李平見徐蕊已然答應(yīng),便也未表露出任何異議,同樣爽快地應(yīng)承了下來。
幾人與校長辭別之后,便邁著匆匆的步伐離開了那獵魔人中學(xué)。
他們先是陪伴著徐朵前往一個洗手間,徐朵在鏡子前,卸去面上的妝容。
而后,又尋到了一個幽深隱蔽的角落,在那無人察覺的靜謐之所,小心翼翼地幫徐蕊療治傷勢。
待一切妥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去往平行宇宙。
徐朵施展術(shù)法,切割開了眼前的空間,而后帶著徐蕊和李平,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那空間裂縫之中。
白米洲則緊緊地抱著大白,緊跟在他們身后,也一頭扎進了空間裂縫里。
剛一踏入那空間裂縫,李平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老師,我剛才在外面實在是沒顧得上詢問。您說的那件急事究竟是什么呀?”
徐朵正一邊動作嫻熟地切割著空間,一邊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我和你姐姐,給你們大秦的士兵尋覓到了一個能夠安身立命的落腳之地。”
李平聽完了之后,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而一旁的白米洲聽完了,同樣也是呆若木雞地愣住了。
還不等李平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開口說話,白米洲的臉色已然變得無比嚴(yán)肅,眉頭緊緊皺起,語氣嚴(yán)厲地說道:“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倆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不和我商量?”
她將懷里的大白遞給徐蕊,然后憤怒地吼道:“我已經(jīng)說過幾百遍了!跨宇宙移民必須要經(jīng)過公會的同意才行!”
徐朵趕忙伸出手,緊緊拉著白米洲的胳膊,輕聲細語地哄道:“我當(dāng)然是心知肚明啦,不過我和昭姐可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有著詳細計劃的,你先耐著性子聽聽我們的計劃,然后再發(fā)火也完全來得及啊。”
“你們倆能有什么好的計劃?”白米洲皺著眉頭,滿臉懷疑地說道。
徐朵將今天到達平行宇宙的事情詳細地和白米洲講述了一遍,緊接著,又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全盤計劃向白米洲和盤托出。
白米洲聽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她皺著眉頭說道:“雖然從規(guī)則上來說這不違規(guī),但是下次你們行事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不要再自作主張,讓我總是措手不及。”
徐朵的臉上泛起一抹尷尬之色,囁嚅著說道:“我知道了,下回一定提前和你請示,還不行嗎?”
白米洲極其不滿地冷哼一聲,之后便再也沒有理會徐朵。而徐朵呢,完全不為所動,依舊全神貫注地繼續(xù)切割著空間。
這個宇宙的皇宮里,李昭緩緩地取下面具,她的眼神中透著釋然,她深切地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必要再戴著這面具了,她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再隱藏身份。
而下面的小王爺李平此刻已然被嚇得癱軟在地,不停地跪在地上顫抖著,他的面前擺放著的,赫然便是他父皇那令人觸目驚心的項上人頭。
他雖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十分眼熟,不過在此時已然陷入無比恐慌境地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細細思量這女人究竟為什么看著眼熟。
那女人自打自己進入大殿開始,就蠻橫地讓自己跪下,自己當(dāng)時只是稍微遲疑了那么一下,她竟然二話不說,猛地揮出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那道劍氣來勢洶洶,攜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硬生生地就把大殿里那根粗壯結(jié)實的柱子瞬間劈斷了。
小王爺李平的心臟在胸腔中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的束縛。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自己膽敢再多說哪怕一句話,她下一秒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砍下自己的頭顱。
一想到這里,他的后背就不禁冒出一層冷汗,雙腿也有些發(fā)軟。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父皇那冰冷的尸體,心中暗暗猜測,說不定父皇就是因為說錯了什么話,才會在轉(zhuǎn)瞬之間就變成了如今這毫無生氣的一具尸體。
此刻的他,在死亡的威脅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風(fēng)和驕縱。
只有在危難之際,方能清晰地看出誰是真正的賢臣良將。顧公子所擔(dān)任的職務(wù)乃是宮內(nèi)守將。
剛一進入大殿,那觸目驚心的場景便映入他的眼簾。只見皇帝的尸體橫陳在地,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面,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血腥之氣。而在一旁,小王爺正跪在地上,神色惶恐,身軀瑟瑟發(fā)抖,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fēng)與驕橫。
顧公子望著這一幕,心中震驚不已,同時也涌起了無限的悲憤與憂慮。
他先是整個人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足足愣了幾秒。那幾秒仿佛被無限拉長,時間都仿佛停滯了。他的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交織的復(fù)雜情緒。
隨后,他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彎腰迅速撿起地上一把長矛,雙手緊緊握住,就要朝著李昭不顧一切地沖過去。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口中發(fā)出低沉的怒吼,那模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身后的花魁徐朵看到這一幕,花容失色,她急忙伸出雙手,死死拽住顧尋的衣袖,不讓他去送死。
徐朵的聲音因為恐懼和焦急而變得尖銳:“顧尋,你不能去,你這是去白白送死啊!”她的眼中盈滿了淚水,那淚水在她絕美的臉上肆意流淌,讓人心生憐惜。
顧尋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徐朵的呼喊,依舊用力掙脫著她的拉扯,想要向前沖去。徐朵緊緊咬著下唇,都咬出了血痕,卻依舊不肯松手。
顧尋額頭青筋暴起,嘴唇顫抖,咬牙切齒地吼道:“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忠君之事!想我顧家,祖祖輩輩皆忠心耿耿,為君效力。多少先輩馬革裹尸,戰(zhàn)死沙場,只為護這江山安寧。現(xiàn)如今陛下慘死于眼前,我若不為君報仇,死后如何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李昭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個忠臣良將,你這般死心塌地保這昏庸無能的君主,著實是委屈了你啊。”
顧尋緊緊咬著牙,用力握緊了手中的長矛,他狠狠甩開花魁徐朵拉著自己的手,隨后奮不顧身地朝著李昭猛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