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氣人的就是宋家,宋振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行,還真以為自己天賦異稟,投什么都賺錢啊?借著你的手成了炙手可熱的商界新貴,轉(zhuǎn)眼就跟陸夢琪滾了床單,奶奶的,氣死小爺了,這潑天的富貴,小爺早晚給他收回來。”
男人罵完又頓了一下,“淺淺,你真要去找你親生父母嗎?萬一”
他話沒說完,褚清淺卻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萬一又是另一個陸家該怎么辦?
可她已經(jīng)不是六歲那個無依無靠、記憶全無的褚清淺。
情緒波動讓她不由停下腳步,默了片刻道,“生育之恩,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
晃神間,一輛黑色邁巴赫急轉(zhuǎn)而來,車笛嘶鳴。
乍然的突響讓她的手機差點飛出去,身形輕晃中掛在行李箱上的黑色背包不慎滑落。
她快速伸手拽住,單手撐在車頭上,如靈貓一般輕松落地,車子緊急制動,戛然停了下來。
剛剛走的著急,背包的側(cè)袋沒有拉上,里面裝的小東西撒了一地。
“淺淺,你沒事吧?”
電話傳來焦急的詢問。
“沒事,等我安頓好去找你。”
掛斷電話,褚清淺剛要彎腰撿東西,駕駛室的車窗就降了下來。
司機似乎有急事,沉著臉,態(tài)度極差。
“這是行車道,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撞上算誰的?”
褚清淺原本沒打算計較,聞言脾氣卻上來了,小手啪的一聲摁在了車窗上,“居民區(qū)禁止鳴笛,這么大牌子看不見嗎?下車,把東西給我撿起來。”
司機直接氣笑了,他做了厲家私人司機十年,誰見了不客客氣氣的,他剛要教訓(xùn)兩句,后排就傳來極富磁性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威懾。
“下車。”
司機的表情驟變,戰(zhàn)戰(zhàn)兢兢解了安全帶,腦門上已經(jīng)冒了冷汗。
“好的厲總,我現(xiàn)在就下車幫這位小姐把東西撿起來。”
主人家倒是挺懂事,褚清淺下意識往后排看了一眼。
寬敞的車內(nèi),男人雙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一身黑色高定西裝,正單手支著下巴看向窗外,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挺如遠山的鼻峰和冷峭性感的下頜線。
似乎感覺到有人注視,男人微微轉(zhuǎn)了下脖子,清雋的眉眼對上了褚清淺的雙眸。
溫潤如玉,俊美如神,不過如此。
可若是瞧的更仔細點,就會發(fā)現(xiàn),那雙墨色的瞳孔之中,透著孤傲的涼薄。
褚清淺看的很仔細,不是因為長相,而是因為男人的臉色和光影掃過瞳孔時閃過的那一抹很淡的紅。
這人中毒了,而且是很奇特的毒。
至少六年以上,明明早該毒發(fā)身亡,身體和毒卻意外的達到了共生關(guān)系。
這種體質(zhì)簡直是萬里挑一。
她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小臉透出濃厚的興趣,甚至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先生,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