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因為失血過多,力氣不足,右手都差點脫力。
“小山!”
張鐘成看張靈山渾身的肌膚都變得蒼白,整個人都變得枯槁起來,心頭大急,立刻上手抱住張靈山的后腰,就要將他扯出來,免得被那詭異的金色石頭吸死。
可他沒有想到,自己不上手還好,一上手,自己也被吸住了,渾身的鮮血不要錢的通過張靈山的體內(nèi),又送入那七竅玲瓏石里面。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他的鮮血似乎有安撫效果,七竅玲瓏石竟平穩(wěn)下來,不再瘋狂吞噬張靈山的鮮血。
這一下子給了張靈山喘息的機(jī)會,讓張靈山拿出大把大把的丹藥服下。
而隨著張靈山的氣血彌補上來,七竅玲瓏石的力氣似乎也走到了盡頭。
不但不再吸收鮮血,反而其重量也開始緩緩減輕。
堅硬冰涼的石頭,也變得柔軟溫暖起來,成了一個血紅色的肉團(tuán)團(tuán)。
但這并非結(jié)束。
張靈山以天眼通觀察,分明還可以看到,生機(jī)符的紋路還在肉團(tuán)里游走。
而隨著那紋路慢慢變得暗淡下去,七竅玲瓏石的七個孔洞之上,則蔓延出了七個血管。
時機(jī)到了!
張靈山哪還不知道七竅玲瓏石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變?yōu)槠吒[玲瓏心,如果這時候還不將其納入胸口,難道還等其無主枯竭衰敗嗎?
唰!
只見張靈山二話不說,以最快速度將其塞入了自己的心臟里面。
砰砰砰。
跳動的心臟,瞬間就將七竅玲瓏心覆蓋。
‘可以了。’
張靈山松了口氣,然后凝聚所有氣血聚于心臟處,幫助心臟煉化吸收七竅玲瓏心。
其實,如果他愿意的話,直接讓七竅玲瓏心取代自己的心臟便可。
但是張靈山覺得,原裝的才是最好的。
誰知道這七竅玲瓏心靠不靠譜。
哪怕此物是自己用鮮血澆灌七竅玲瓏石孕育而出的,但張靈山還是覺得不能貿(mào)然用其換掉自己的心臟。
自己的心臟又不是壞掉了,何必?fù)Q掉?
與其換掉,不如讓自己的心臟吞噬掉七竅玲瓏心,然后蛻變?yōu)閷儆谒约旱钠吒[玲瓏心。
這才是正道!
不過這等事一般人干不出來,他們沒有足夠的氣血去壓制七竅玲瓏心。
張靈山則沒有這個顧慮。
只需平常少用一點兒氣血而已,毫無大礙。
以他的氣血之足,哪怕只是用百分之一的氣血,都不比五臟境巔峰的強者弱。
“成了!?”
孔大圭看到張靈山將血肉團(tuán)子樣的七竅玲瓏心放進(jìn)胸口,不禁驚嘆一聲。
之前他還覺得張靈山不是應(yīng)緣之人呢。
誰知道,現(xiàn)實打了他一巴掌。
不過嚴(yán)格來說,他確實猜對了,若非張鐘成輔助了那么一下,張靈山想要拿下七竅玲瓏心,確實得吃點兒苦頭,說不定都得用面板續(xù)命。
“恭喜張兄!”
夏侯戈高聲叫道,難掩心頭的羨慕。
七竅玲瓏心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寶物,居然被張靈山拿下了。
不過夏侯戈并不嫉妒。
因為就算這東西給他,他也拿不走,人家極樂山的那位陣法高手提前遇到都拿不走,他又何德何能?
此物,合該是人家張靈山父子的,就在這里等著人家呢。
“成了嗎?”
張鐘成一屁股坐倒在地,還有些懵,剛剛也被吸了不少血,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此刻看張靈山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他便松了口氣,徹底昏睡了過去。
張靈山將老爹扛起,道:“此地應(yīng)該沒什么好東西了吧。”
“沒了。”
夏侯戈道:“七竅玲瓏石乃是此地陣眼,靈氣之源,它已經(jīng)被你拿下,此地的天然陣法也自然而然消散。”
“那就燒了吧。”
張靈山走出金光寺,回頭看去,就看到空中以前還有逸散出的氤氳金光,此刻也都蕩然無存。
一切都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這個地方正如夏侯戈所言,不再有絲毫神異可言。
唯一留下的,只有這個佛殿了。
除此之外,還有他們幾人留下的行動痕跡。
而一把火燒了之后,什么痕跡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哪怕那極樂山的人回來了,也找不到他們的任何蹤跡,只能對著荒山無能狂怒。
“好!”
夏侯戈得到命令,立刻和趙還陽從儲物袋里拿出火油,澆在整個山頂。
孔大圭則背著昏睡的天鶴道長,跟著張靈山離開。
轟!
火勢燃起。
夏侯戈和趙還陽迅速跟了上來,問道:“現(xiàn)在去哪里?”
張靈山道:“回錦城,去我家一趟。”
……
玉城。
鎮(zhèn)魔司,一間樸素又不失雅致的房間里,客座的青年突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此人一頭烏黑長發(fā)束在腦后,但若是剃光頭發(fā),從頭頂看去,可看到他頭頂有九個戒疤。
其人劍眉星目,身穿紫色華府,并不高大,但氣質(zhì)出眾,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
“怎么了?”
主座的魁梧漢子一瞬間捕捉到了青年的異樣,關(guān)心問道:“小游是哪里不舒服么?”
青年連忙擺了擺手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讓真爺爺擔(dān)心了。”
“很重要嗎?要是很重要那就去處理吧,沒必要來看望我浪費時間。馬上就是鎮(zhèn)魔使選拔了,你可得抓緊時間準(zhǔn)備。我這趟從江城回來,倒是也遇到了一個好苗子,等他回到玉城,你們兩個正好做個伴。”
主座的魁梧漢子笑呵呵道。
如果張靈山和孔大圭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鎮(zhèn)魔司的玉州鎮(zhèn)撫使,倉長真!
在他們在金光寺耽擱這么久的時間里,倉長真已經(jīng)將江城事宜處理完畢,返回了玉城。
而他旁邊的這個青年,這是他的侄孫倉游兒,今年剛滿十六歲,天賦異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