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寺是一個轉(zhuǎn)化器。
將尸體中殘存的能量轉(zhuǎn)化為金粉,幫助銅人們提升實力,最終選拔出最強的銅人,成為所謂的護法金剛。
按照天鶴道長當(dāng)初所言,此陣法應(yīng)該選拔出四大金剛,皆是鍛骨境巔峰。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和天鶴道長當(dāng)初猜測的不同。
張鐘成已然一家獨大了。
也就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四大金剛。
但天鶴道長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當(dāng)八十一個銅人中一旦有人達到了鍛骨境巔峰,其他的弱小銅人就會自動爆開,成為養(yǎng)分,供養(yǎng)另一個銅人到鍛骨境巔峰。
于是,當(dāng)張鐘成突破到鍛骨境巔峰的時候,果不其然,就有銅人自動爆開,化作養(yǎng)分。
本來這些養(yǎng)分應(yīng)該用來供養(yǎng)其他人,畢竟這陣法的極限便是鍛骨境巔峰。
可張鐘成現(xiàn)在修煉的可是金光護體神功,極限還早得很,這些爆開的養(yǎng)分,自然也都便宜了他。
而當(dāng)他吸收完一個銅人之后,便有另一個銅人跟著爆開。
如此,反復(fù)。
等到所有銅人全部爆開,都成為助長張鐘成的養(yǎng)分,竟一下子將張鐘成提升到了煉臟境。
“不可思議!”
天鶴道長驚嘆:“不愧是極樂山的邪魔歪道,這種修煉法,乃是以他人血肉澆灌而出的煉臟境啊。”
要知道他現(xiàn)在都不是煉臟境。
驚嘆中,夾雜著無比的羨慕之意。
張靈山他父親明明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可這才不到半個多月的時間,就突破到了煉臟境。
可謂因禍得福。
若不是他父親被人關(guān)在這金光寺里面,豈能有這個被血肉澆灌突破的福緣?
當(dāng)然,也得益于他有一個好兒子。
不是誰都能給他老爹弄一本頂尖的煉體功法的,也不是誰都能拿佛憐和穆宏偉的尸體來給他老爹供奉養(yǎng)分,更不是誰都能給一個從來沒練過武的普通人精準(zhǔn)傳授功法。
外加之張鐘成本身也有中州張家血脈,一朝覺醒,天賦異稟。
凡此種種,缺一不可,但凡有一個不達標(biāo),就無法促成張鐘成這個煉臟境的形成。
“小山,我感覺我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啊!現(xiàn)在要是搬石塊,我一個人頂十個人用,掙十份工錢!”
張鐘成興奮不已。
他根本不知道煉臟境是什么概念。
只知道自己變得力大無窮,而且完全不知道累,這要是一天十二個時辰搬磚,得掙多少錢啊,不敢想象。
“搬石塊倒是不必了,但可以嘗試將那個佛像砸碎。”
張靈山說道。
手頭上尸體已經(jīng)用完,銅人也全部消失,張鐘成升無可升,也是時候砸碎佛像離開陣法了。
一邊說著,張靈山將玄絲寶錘送到了佛殿里面。
張鐘成拿起玄絲寶錘,訝道:“這么輕,和紙糊的一樣,怎么砸佛像?”
“不妨灌入氣血試一試。”
“灌入氣血?”
張鐘成嘗試著灌入氣血,立刻覺得手中的玄絲寶錘一沉。
張靈山提醒道:“感覺重量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用此砸碎佛像。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輕。”
“好。”
張鐘成也不是傻瓜,用錘頭砸碎石頭這種事情,他以前賣苦力的時候也干過。
找一個適合的重量,并非難事。
很快,他就感覺差不多了,然后深吸口氣,朝著佛像狠狠砸去。
砰!
整個人倒飛而出,連同玄絲寶錘都飛到空中,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張鐘成一口鮮血噴出,雙手發(fā)抖,就看到自己雙手的虎口都裂了開來,鮮血往外溢出。
“不行啊,小山。這佛像上面有股奇怪的力量,把我彈回來了,我根本握不住那錘子啊。”
張鐘成叫道。
張靈山臉色也是沉重,但并不意外。
要是這么簡單就能解決掉,他都不需要站在佛殿外,直接進去將佛像砸了不完了?
夏侯戈都說了,這個金光寺是借助一個天然陣法弄出來的,不凡是肯定的。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就行了。
而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老爹的力量還是不夠,要不然豈能被將玄絲寶錘都反彈走。
不但力量不夠,抓握力也不行,得練點兒爪功,提升抓握力。
“爹,試一下這個。”
張靈山右手突然揮灑出一把鮮血,送入佛殿里面。
尸體沒了,銅人也沒了,但他張靈山還有大把大把的血。
這可是玉骨金剛之體孕育出來的鮮血,就不信還不能讓張鐘成再提升一個高度。
只見,鮮血落入佛殿里面,恰到好處的全部化作金粉。
因為張靈山輸送的血液量是有限的,正好就能讓佛殿轉(zhuǎn)化。
而轉(zhuǎn)化之后的金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張鐘成身上,被張鐘成盡情吸收。
“好辣!”
張鐘成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在佛殿里又蹦又跳,或是用手摳抓肌膚,或是將自己摔倒在地,用身體在地上摩擦,或是用頭撞地。
感覺,體內(nèi)仿佛燃燒了起來,恨不得將內(nèi)臟都掏出來,好幫助身體降溫。
‘用多了嗎?’
張靈山心頭一驚,他為了避免意外,都用的很少了,結(jié)果父親還承受不住。
玉骨金剛之體的血液就這么厲害嗎?
好在張鐘成雖然痛苦萬分,但也并非承受不住,半晌時間過去,他就恢復(fù)了過來,喘著粗氣道:“小山,你剛剛灑出的是什么,實在是太詭異了,好像把我身體都燒起來了。可不敢再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難道爹你就愿意一直待在里面不出來?”
張靈山語重心長道。
張鐘成愕然,無言以對。
這不是以前教育兒子的話么,怎么反過頭來教育自己了。
“其實不用太擔(dān)心,接下來我會控制量。”
張靈山安慰一句,又灑出一把血。
在這金光寺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不敢再耽擱了,要不然趕不上鎮(zhèn)魔使選拔了。
這可事關(guān)自己能不能得到蘊腑境功法,萬萬不能錯過。
所以,必須加足馬力,抓緊時間。
為此讓老爹吃點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反正也不是沒吃過苦,這半輩子不都是吃苦過來的么,習(xí)慣就好了。
他相信老爹的實力,一定可以以最快速度習(xí)慣。
張鐘成沒有讓張靈山失望,確實很快就習(xí)慣了,不再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