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王洛熟練的把大草魚開膛破肚,收拾利索,拿出家里的大鐵鍋來,倒上油,以及大料啥的,然后把魚放進(jìn)去,再倒上水,就開始咕嘟。
“千滾豆腐萬滾魚”,這魚啊,就要使勁的咕嘟,做出來才好吃,他現(xiàn)在做的就是東北那邊的做法,鐵鍋燉,可惜缺少了東北大醬,有點(diǎn)失去了靈魂,不過無所謂了,都什么年代了,現(xiàn)在可是六零年,大家吃棒子面都要算計著,餓不死就行了,他這樣吃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纳莩蘖恕?
不過這周邊也僅限他一個人這么吃,還沒人來查,又不是偷搶來的,去鴿子市高價買,明面上是不允許的,但是老百姓要吃飯啊,所以沒有舉報有關(guān)單位也不會管,他們家屬都去買呢,難道跟那些穿越的前輩一樣,吃頓好的,還要躲著啊。
沒辦法,有這個條件,父母都是軍人,津貼是不缺的,別人家一個月頂了天也就每人每月五塊錢生活費(fèi)。
但在他這里,不成問題,他老爹一個月固定給他20塊錢生活費(fèi),他個小年輕難道留著下崽嗎,前世費(fèi)心費(fèi)力的操勞攢錢,到最后卻命喪黃泉,這一世他看開了,老天讓他穿越到這個條件不錯的人身上,他就是來享受的。
然后他就爆發(fā)了,想方設(shè)法的搞好吃的,學(xué)校三天兩頭不去,整天東逛西逛,別說,沒有束縛的生活舒服的很,哎呀,怪不得后世很多的小年輕們躺平呢!
隨著燉魚的香味開始往外傳播,隔壁的小孩子又開始嗷嗷起來,尤其是以棒梗為首的,一個勁的在那叫嚷,吆喝著“奶奶,我要吃魚,你給我買。”
換來的是大人們的斥責(zé)和巴掌聲。
大人倒是不至于,但也是饞的直流口水,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啊,又做好吃的,這香味,唉!”
“還有誰家啊,隔壁花園的老王家唄,人家就一個孩子,爹媽還是軍人,自從老王頭沒了,這孩子徹底放飛自我了,三天兩頭的做好吃的,哪像咱們啊,頓頓棒子面稀粥,連個窩窩頭都不舍得多吃。”
“那就沒人管管啊?”
“怎么管?誰管?你是人家父母,人家父母都沒說啥,你管什么啊,有本事伱們家也是雙職工,也是一個孩子啊,像他那么吃,就咱們這一大群孩子,難道喝西北風(fēng)去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行了,我忍不了了,容我就這這香味解解饞!”
一大群吃瓜群眾吸溜著鼻子聞著味,猛啃窩窩頭,仿佛嘴里已經(jīng)吃到了王洛燉的大草魚了一樣。
“這個王家小子,自從老王頭走后,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一點(diǎn)都不注意團(tuán)結(jié),這是什么年月啊,敢這么吃喝?”
道德天尊易中海聞著空氣中的燉魚味,聽著自己徒弟,首席養(yǎng)老人賈東旭家的棒梗哭喊的聲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生氣的說道。
“老易啊,人家老王家有那個條件,你又不是人家爹媽,你想管也管不了啊,人家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唄,還是少管閑事為好。”
一大媽無奈的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