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星河比吳六道要低二屆,是在東桑大學學的法律專業(yè),算起來今年剛好畢業(yè)。
吳六道怎么也不會想到,會在“橘州江山景”遇到她?至于認錯人,那是不可能的?
練了五禽戲之后吳六道的眼神和記憶不是一般的好,何況師星河對他而言那就是塊狗皮膏藥,大學期間沒少因為她而惹麻煩。
當年學院的第一校花,夸張點說校內校外,追她的人能圍繞校區(qū)連成一圈,吳六道的麻煩能少嗎?
這個麻煩的女人還是不要認出來的好,吳六道下意識的將頭頂安全帽壓低了一些。
已經(jīng)走了進去的師星河,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手拉著門。回頭看了一眼吳六道。
“你不進來嗎?”聲音清脆如玉珠落盤。
吳六道當年真的被她纏怕了,下意識的立即擺擺手,表示不用。
本來嘛,吳六道擺手表示不用了,師星河也準備放手不管外面站著的這個一身泥漿的工人。
可是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回頭,插了一句:“星河,不用管他。小區(qū)最近不知道搞什么四處挖得稀爛,說是翻新搞園林工程。
這可是全橘州最頂級的江景豪宅,交房后搞園林工程,這不是搞笑嗎?而且這個工人,一身臟兮兮的就跑進住戶樓棟,也太不講規(guī)矩了,等會我就投訴給物業(yè),真不知道搞什么?”
男人一說話,手指還一點點的指著吳六道,師星河立即就炸毛了。
“黃啟華,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盛氣凌人。人家工人怎么了?搞園林工程不是為你們業(yè)主服務嗎?你還要去投訴?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種高人一等的臭毛病?”
被師星河罵的男子,露出一臉無辜,還有些緊張,剛想開口解釋。師星河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今天不去你家了,就你這臭毛病,繼續(xù)裝!見到我就惡心。”
沒等男子說話,師星河一甩門,轉頭抬腳就往外走。吳六道站在原地還在發(fā)愣呢?他沒搞懂,他們怎么就因為自己吵起來了?
師星河怒氣沖沖的,就往外沖。一下沒控制住,剛好撞進了站在門口還在發(fā)愣的吳六道懷里。這一下有夠重的,吳六道往后連退了兩步,這女人一如既往的莽撞啊!
頭上本來就沒系帶的安全帽也掉在了地上,沒等他彎腰去撿起安全帽。
撞到人了,連忙道歉的師星河在兩聲對不起后。睜大眼睛張大嘴,指著吳六道使勁點了幾下,才驚呼出聲。
“吳…吳…吳六道?”
吳六道也只好直起了去撿頭盔彎下的腰。好吧,都認出來了。總不能真裝成不認識吧?
看著師星河,臉上扯起了一個難看又尷尬的笑容,伸出一半的手臂改成了對她微微招了招手。
“師星河,好久不見!”
師星河翻了一個“嫵媚”的白眼,走近了一點。左右看了看兩年沒有音訊的吳六道。還動手去扯他的披肩長發(fā)。
“呀!是真頭發(fā)啊?”
吳六道苦笑,這女人好像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