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搖頭。
“啊?你倆小家伙,不是一對?”
老錢愣了下。
聽說兩人是青梅竹馬,又一同進了清淵宗,同為真?zhèn)鳎裉爝€特意說要李墨去她那住,這都同居了。
這年頭,哪有普通關(guān)系共處一室的。
“額”
李墨還未開口。
旁邊已然響起嬴冰的嗓音:
“不是。”
語氣很隨意,但聽著卻讓人覺得發(fā)冷。
“您誤會了。”
李墨連連擺手。
然后兩人都不說話了。
堂中的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年紀(jì)大了,愛說閑話,見諒見諒。”錢不凡打了個哈哈,砸吧砸吧嘴,竟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李墨苦笑一聲,從嬴冰身上收回視線。
冰坨子漂亮嗎?
用一句傾城傾國形容也不為過。
但太冷了。
性格和身體雙重意義上都很冷。
想到這,李墨不禁嘆了口氣。
他的對這位青梅竹馬的清冷少女,比起愛慕,說是可憐更為合適。
在記憶中,她一開始并非是這種性格,是后來家中出了變故才如此的。
易地而處,李墨也自付做不到樂觀溫和。
對面。
嬴冰微不可察的搖頭。
天地不仁,武道漫漫。
上一世,不知有多少人中龍鳳追求過她。
但若非斬斷七情六欲,全神貫注的在武道長河中逆流而上,她也無法登臨絕頂。
今生,她同樣保持著堅定的向道之心。
秋水閣,坐落于群玉峰不遠(yuǎn)處。
依山傍水,風(fēng)景秀麗。
閣樓高三層,還附帶著別院,中間有清泉流淌,古樸雅致而不失自然之美,在其他閣樓間顯得鶴立雞群。
此時,秋水閣的大門被打開。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來,少年還拿著大包小包。
“這宅子修的不錯。”
李墨對新的居住環(huán)境很滿意,又有些感慨。
以前是嬴冰借住李府,寄人籬下。
現(xiàn)在倒反過來了。
他回過頭,卻見嬴冰望著庭院有些出神。
“這里好像許久沒人住了,先打掃打掃吧。”
李墨打量著四周道。
他到處走動了一番,卻沒找到清潔工具。
嬴冰忽的道:“掃帚在花浦的石頭凳子下。”
李墨彎腰,還真翻出了把掃帚來。
“你去燒些熱水吧。”
嬴冰用根束帶扎起青絲,自然的開口道。
仿佛在這住了很久似的,無縫銜接成了秋水閣的女主人。
她不是故意的。
但掃地的舉手投足間,竟有幾分久居上位的安然自若。
得,咱成任勞任怨的小保姆了。
李墨撇嘴,敬了個禮:“服從上峰指示。”
雖然知道冰坨子素來如此,但心里還是有點小不甘是怎么回事?
嗯,作為自尊心極強的雄性,這很正常。
熱氣騰騰的水燒好了,被李墨倒入了紅木大桶中。
【恭喜宿主,成功投資一桶洗澡水,幫助投資對象清潔身體。】
【獲得投資反饋:金條一根。】
系統(tǒng)回饋的金條,分量都很足。
李墨沉默半晌,對著院子里喊道:
“一桶洗澡水不夠吧,我再給你燒點!”
入夜。
翌日。
李墨照常醒來,望了眼被凍結(jié)實的隔壁,他鉆進廚房做起了早飯。
前陣子廣撒網(wǎng)投資,給他提供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回饋,其中就有不少食物,熱熱就能吃。
等太陽完全升起,李墨端著豆?jié){包子出來,冰坨子已經(jīng)坐在那了。
嘴唇依舊是沒有血色,臉蛋白的賽雪。
用美麗凍人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早飯吃過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呼聲:
“嬴冰師侄可在!”
開門。
老者坐在一輛古樸大氣的馬車上,車廂的四檐,都雕刻著四相,考究而大巧不工。
“我乃宗主的馬夫。”
馬夫老者笑容滿面道:“奉宗主令,引師侄上山,以后也都是我來接你,清淵峰上建筑多,怕你找不準(zhǔn)位置。”
嚯,宗主的馬車。
李墨心說難怪看起來這么氣派。
瞧瞧,人家這才是真?zhèn)鞯拇雎铩?
他只怕得走著上山了。
“多謝。”
嬴冰點頭,上車之后,又掀開車簾,道:
“李墨,你去群玉峰前,可以先備幾壺好酒。”
留下這句話,馬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