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費東濤的話,陳青心中不禁一動。
對方居然能察覺到他變強……
當然,表面上,他仍然保持著觀想狀態(tài),神情并無變化,只是眉梢微微一挑的說道:“這話怎么說?”
“你眼里的神光充足了很多。”
費東濤一笑,說道:“人的‘精氣神’變化,其實都體現(xiàn)在了身上。其中最明顯的,當然是‘精’的變化,基本從體型上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氣’和‘神’的變化比較隱晦,不容易看出,但也不是沒辦法看出,只是需要配合直覺。”
“‘氣’的變化,以西陸那邊比較流行的論調(diào),是生命力的增強。所以,如果直覺足夠敏銳的話,是能夠感覺到那股旺盛生命力的。比如之前你見過的‘狂人’,當時看到他時,你應(yīng)該感覺到他身上的強大壓迫感了吧?那股壓迫感來源雖然并非單純的生命力旺盛,但主要核心仍然還是出自他的生命力。”
說到這里,費東濤停了下來。
在頓了頓后,他才笑著繼續(xù)說道:“倒是‘神’的變化,在三者之中最不明顯。不過,雙眼是心神之窗。感官與直覺足夠敏銳的話,也能從里面窺視出‘神’的細微變化,俗稱‘神光’。”
“當然,現(xiàn)在跟你說這些,你估計也很難理解。等你的‘神’蛻變以后,你就能明白我說的這番話了。”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你這次來是……接任務(wù)?”
眼里神光……
陳青聽完費東濤的話,若有所思了片刻。
隨后,他才微微頷首點頭回道:“嗯。”
費東濤聽后再次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這段時間應(yīng)該都在練功和‘執(zhí)道’吧?你的生命力和‘神’都變強了不少,肯定花了不少錢。行了,你先去辦公室等我,我去給你把‘任務(wù)簿’拿下來。”
說著,他便自顧自的上了三樓。
陳青見狀,也沒說什么,走到二樓,走進了敞開著房門的辦公室。
然后,他如同之前時一樣,坐在了辦公室中段的沙發(fā)上。
而在他剛坐下沒多久,便聽到辦公室外的樓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不片刻,費東濤便拿著厚實的任務(wù)簿走了下來。
“喏,這是最新的銀級任務(wù)簿,里面多了不少新的銀級任務(wù),也拿走了不少完成了的。”
從三樓下來,回到辦公室后,費東濤一邊開口說話,一邊來到陳青跟前,并將手里拿著的任務(wù)簿放在了陳青面前的茶幾上,然后笑道:“你先看看,我去泡茶。”
陳青看著面前的任務(wù)簿,已經(jīng)從戚怡那里知道了“云”組織的任務(wù)并非那么嚴謹,屬于自己有著“最終解釋權(quán)”的他,心中對于費東濤的話毫無波瀾。
他前傾著身,翻開了任務(wù)簿,開始查看一個個任務(wù),挑選自己覺得價錢高,并且難度適中,比較有性價比的。
十多分鐘后。
他將任務(wù)簿翻停到一頁,說道:“就這個吧。”
說完,他便將任務(wù)簿推向了旁邊,沙發(fā)上坐著,正翹著二郎腿慢慢品茶的費東濤面前。
費東濤聞言后,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將手中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幾上,起身將任務(wù)簿拿了起來。
“譚丙榮……”
看到陳青挑選的任務(wù),他點了點頭后,看向陳青,問道:“確定選這個了么?確定了我就去樓上給你申請了。”
“嗯。”
陳青點了點頭。
他這次選擇的任務(wù)目標,是一個走私公司的老總,酬金是四萬。
這個任務(wù)目標的知名度一般般。
陳青看中的也是這點。
銀級任務(wù)簿里,那些酬金但凡上了五萬的任務(wù)目標,都多少在某個領(lǐng)域有著很高的知名度。
殺這種目標,引起的注意要遠超過三四萬這個價位的目標。
陳青雖然專注練功了兩個多月,但并沒有覺得夠,仍然還想繼續(xù)練下去,直至將五臟破限第二輪練圓滿,亦或者練到“氣變”以及“神變”。
因此,他并不想接那種有一定風險的任務(wù)。
這種酬金在三四萬,然后在行業(yè)里處于中層,正是跟人競爭激烈的目標最合適。
“好,那我這就去給你申請。”
費東濤見他點頭后,便也點了點頭,然后拿著任務(wù)簿離開了辦公室,再次上了三樓。
幾分鐘后。
費東濤再次走了下來,手中卻是沒再拿任務(wù)簿。
陳青見狀,便知道他所選的任務(wù)應(yīng)該算是接下了,于是,他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任務(wù)申請通過了。”
費東濤看著他,問道:“這次任務(wù)你要購買‘云’的情報服務(wù)么?”
“不用了。”
陳青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任務(wù)過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吧。”
費東濤點了點頭,“我送你。”
……
離開“云”組織的據(jù)點后,因為下午沒什么事,陳青便來到了“港橋區(qū)”的中心地帶,買了一份報紙,靜靜在公共電車站等車,最終搭電車返回了“三林”。
等他回到“三林”時,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下午。
隨著太陽逐漸落山,“怙海”的氣溫終于相對的不再那么熱。
當然,對于從乾陽過來的陳青一家,夜晚的二十七八度其實依舊有些熱,但卻不再那么的難以忍耐。
這天晚上,因為陳青的練功計劃已經(jīng)更改,所以吃過晚飯后,他并沒有再像過去兩個多月那樣早睡,而是等到夜幕降臨后再次出門,來到了“紅江”河堤邊。
夜晚的“紅江”,隨著氣溫降低,再加上晚上光線不明,并且大部分人都要休息了的緣故,人和船一下子比白天時要少了九成。
江面上,只看得到一些點著燈的零星船只,或是渡人,或是捕魚。
陳青站在河堤樓梯上,看到這符合他預(yù)期的一幕后,這才開始脫下衣服,只留一條短褲的慢慢潛入了水中,開始了練功。
時隔八九個月,他終于再次練回了“金蟾吞吐”破限法!
這一夜,“紅江”的一些船夫們,聽到了類似蛤蟆的叫聲從水下傳來。
但因為這聲音極其細微,若隱若現(xiàn),讓他們難以判斷是真是假。
再加上,常識認知中,“紅江”里不可能會有蛤蟆,于是,這些船夫們最終也沒有深究……
……
第二天,黎明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