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大河村拆遷,建設(shè)旅游度假村,村子里的人都搬遷了。叔叔阿姨住在……”金蟾欲言又止,轉(zhuǎn)而道:“不多嘴了,我?guī)グ伞!?
小區(qū)外。
陳平安坐上一輛通體黑色的炫酷跑車。
并非法拉利、蘭博基尼這些廣為人知的牌子,而是龍王殿特有的頂級轎跑——閃電黑牙。
半個小時后。
閃電黑牙停在江城郊外棚戶區(qū)中一座破舊的房子門前,陳平安不敢相信。
這里是貧困區(qū),爸媽三年來就住在這里?
陳平安推門而入,就看到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婦人正在墻角整理撿回來的破爛瓶子。
“誰啊?”
婦人一回頭。
兩人四目相對。
陳平安鼻頭發(fā)酸,哽咽的喊道:“媽,是我!”
婦人呆愣。
“媽,我回來了!”
“平安!”
姜瑾蘭眼睛大睜,繼而蹣跚的跑過來,母子兩人緊緊相擁。
金蟾看的有點心酸,默默地退了出去關(guān)上門。
“平安,我的兒,回來就好。你入獄后爸媽經(jīng)常去探監(jiān),但都見不到你。我和你爸還以為你遭遇了什么不測,這三年,爸媽……”
“媽,孩兒不孝。”
陳平安噗通跪在地上。
淚如泉涌。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哭不哭,回來就好。”姜瑾蘭擦了擦眼淚,又扶起陳平安,笑道:“你比三年前壯實多了,更帥氣更有精神,真好,爸媽還以為你一蹶不振的。”
“媽,爸呢?”
“你爸……”姜瑾蘭咬了咬唇,嘆道:“來吧,你爸在床上躺著呢。”
“老婆,是平安回來了吧,我聽到平安聲音了。”房間里傳來陳大江興奮激動顫抖的話語。
“爸!”
來到房間,陳平安才發(fā)現(xiàn)陳大江臥床不起。
“爸,你的腿?”
陳大江開朗的笑道:“沒事,死不了。”
陳平安卻心如刀絞。
“爸,怎么弄的?為什么不治療。不是有拆遷款嗎,夠用了啊。”
“就是干活摔斷了。”陳大江滿不在意,接著解釋道:“當(dāng)年的拆遷款,全給小雅去經(jīng)營公司了。”
姜瑾蘭接話道:“你入獄,小雅一個女孩子主持公司,壓力很大,我們也不想麻煩她。只是拿走拆遷款之后,就沒來看過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生愧疚不敢面對我們,畢竟當(dāng)年你是為了小雅出氣才入獄的。”
“愧疚?”
陳平安怒火中燒。
那個女人字典里哪有愧疚這兩個字。
只有無情、冷血、自以為是……
只是令他做夢也想不到,趙雅過分到這個地步,連爸媽的拆遷款都騙走,導(dǎo)致爸媽只能居住在貧困區(qū),連爸腿斷了都沒錢治療!
“平安,你也別怪小雅。她一個女孩子經(jīng)營公司不容易,忙得很,哪有時間來看我們,我們能理解。”
“爸,我會一點醫(yī)術(shù),我來給你治療一下。”陳平安不想再提趙雅,立刻上手。
見狀,姜瑾蘭開心不已:“平安,我去做飯,你們父子兩聊聊。”
陳大江并沒有抱多大希望。
他這條腿斷了三年,早就惡化,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可沒一會兒,陳大江滿臉驚色,早就失去知覺的腿腳,竟然恢復(fù)了知覺,這種久違的感覺令他熱淚盈眶。
半個小時后。
陳平安收手,安慰道:“爸,沒什么大礙了,休養(yǎng)幾天就能痊愈。”
“你先休息,我出門一趟。”
看了一眼在廚房忙活、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姜瑾蘭,陳平安心頭一痛,連忙來到外面。
“我檢查了老爸的腿,斷裂的痕跡并非是摔斷,而像是被人打斷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有調(diào)查?”
“老大,叔叔的腿的確是被打斷的。”金蟾解釋道:“三年前大河村拆遷,負責(zé)這個項目的是江城地下三巨頭之一的杜老九。”
“他手底下有個叫光頭劉的,克扣了一半拆遷款。本來是六百萬,只給了叔叔阿姨三百萬。叔叔找光頭劉理論,被他打斷了腿。”
陳平安面無表情:“杜老九在哪?”
“老大,現(xiàn)在就去嗎?阿姨正在做飯吧,要不吃完飯再過去?”
“你覺得我現(xiàn)在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