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和柴大千聞言,都愣了愣。
好好的,怎么突然這么問?
男人有些惴惴不安地解釋了起來。
“我有個哥哥,早些年坐船出國,在國外混得還不錯,之前那臭小子把工作搞砸了,我就說了他兩句,我猜……他有可能去找他大伯。”
“而且他離家出走前,聽我爸說,還去祭拜了下媽祖,投了下圣杯。”
老廖和柴大千都有些無語了。
男人說的坐船出國,其實就是偷渡。
翠城早些年下南洋的多,但現(xiàn)在幾乎沒有了。
倒是周邊有些鄉(xiāng)鎮(zhèn)頻繁有人偷渡出去,大部分都是聽說在國外賺米比南下打工多得多,省吃儉用個幾年,回來就能討老婆建房子。
還真別說,就他們聽說的,就有好幾個人成功的。
倆人這會兒還真懷疑這男人的兒子偷渡出去想賺大錢去了,蘇塵輕咳了兩聲。
“他沒跑國外。”
男人悄悄松了口氣。
“他原本是想偷渡出去的,但不巧,前陣子很多船不走了,船老大還不退錢。”
男人怔了怔:“大師您是說的前陣子會嚴(yán)查走水的事吧?”他欣喜,“感謝大師,肯定是因為這樣,那些船才不走了,幸好幸好。”
“那船老大也是大好人啊!”
“不然最近這陣子的情況,我兒子肯定也走了。”
蘇塵繼續(xù):“這些天他沒錢吃飯住宿,又不想回家,在車站溜達(dá)了兩天后,被一個婦人收留,現(xiàn)在在火車站邊上一個工地的簡陋棚里。”
男人聞言立馬站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等等。”
男人反應(yīng)過來,忙干笑著從兜里摸出20塊錢遞給蘇塵。
“對不起啊大師,我有點太著急了,忘記給你錢了。”
蘇塵板著臉:“我喊住你,是想提醒你,去的時候記得先報警,帶著派出所的同志一起。”
男人疑惑:“為什么?”
老廖撇嘴:“小蘇讓你這么干,你照做就行了,問什么問?”
“就是,天機(jī)不可泄露不知道啊。”柴大千斜眼,“趕緊去吧,分清楚先后啊,不然真要出事,可別怪小蘇沒提醒你。”
等男人一臉迷糊地離開,老廖和柴大千這才忙圍了上來。
“小蘇,為什么要報警啊?難道是他兒子干了犯法的事?”
“還是說那工地里有人賭博?”柴大千搶著問,但很快他又皺眉,“也不對啊,就算賭博,小蘇你的性子,也不會讓人報警的啊,不然之前那個算偏財運的你早就讓阿茂去抓了。”
老廖跟著點點頭,隨后壓低聲音:“小蘇,不會是毒吧?”
蘇塵哭笑不得。
“我說廖叔柴叔,你們腦瓜里成天都想什么呢?”
結(jié)果一抬頭,看到了滿面紅光走來的鐘紅旗。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老廖他們順著蘇塵的目光看去,見到鐘紅旗愣了愣,隨后問:“你小子不會又來算偏財運的吧?”
比起之前的落魄和凄慘,今天的鐘紅旗上面穿著皮衣,下面穿著牛仔褲,再加上還算俊朗的臉,很有港城男星的范兒,至少走過來,不少人都盯著他看。
他走到攤前,熟練地拉開椅子坐下,也不管老廖和柴大千,沖蘇塵咧咧嘴。
“大師,20塊錢。”
這次他摸出的是一個皮錢包,打開,老廖眼珠子都瞪圓了。
里面一沓的百元鈔票。
嘿。
這小子大半個月沒見,這是上哪兒發(fā)財去了?
不是說偏財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