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濤離開后,阿亮才好奇問周芳芳:“醫(yī)院鬧那玩意兒啦?”
“你不怕啊?”
“之前我來找你,你還非要讓我回家休息。”
周芳芳點頭:“怕啊,但怕也沒用,我總要適應(yīng)的。”
阿亮:“……”
“再說了,大部分時候,我們都看不到。”
“看不到還感覺不到啊?就像剛才……”阿亮指了指他那的手臂,“之前起的雞皮疙瘩這會兒還沒徹底消下去。”
周芳芳默默地?fù)屏艘豢曜拥聂~肉:“反正……也就冷一下而已。”
“再說了,不是有平安符嘛。”
阿亮服氣了。
王海濤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可惜這會兒畢竟還是二月的夜里,等他坐下筷子一撈,魚肉都涼了。
他摸出一張符來,對著那盆底就是一扔。
眼瞅著盆里的湯汁又咕咚咕咚冒出了水泡和熱氣,這才咧嘴:“一個頭頂戴綠帽把自己摔死的家伙,滿醫(yī)院在找奸夫呢,神經(jīng)病!”
鄭恒好奇:“他沒辦喪禮啊?”
一般情況下,辦了喪禮,魂體就會跟著尸身一起回家。
總不至于留在醫(yī)院里。
要真在醫(yī)院死亡的人魂體都留在這兒,醫(yī)院豈不是要成鬼窩了?
“嗨,我打電話問過了,他摔死后他老婆和奸夫的事情被撞破,家里人把倆人都送派出所去了,說是他們倆害死的,要送他們坐牢,還要賠償。”
阿亮:“要賠償也不耽誤辦喪禮啊。”
“小孩兒,你懂什么?人要辦了喪禮是不是要火化?”
阿亮點頭。
“火化了回頭要賠償不是費勁?”
眾人:“???”
王海濤見他們都迷糊,嫌棄:“不是,你們想啊,他們真要想賴賠償,回頭把尸體往他們家門口一擺,看誰不給錢?”
鄭恒:“為了那點兒錢,至于嘛。”
“你這有錢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人死都死了,活不過來了,怎么辦喪事都沒用,還不如多敲詐點錢。”
“這家人腦子是清醒的,就是對不起綠帽鬼。”
蘇塵見他飛快往嘴里塞了兩只蝦,問:“收了?”
“嗯,不收能怎么辦?再讓他出來嚇人啊?”
“派出所那邊的意思,他家里人還在跟別人談判,估計至少要十天半個月。”
“先收著吧,戾氣不太重,讓雷劈一劈,回頭他真辦喪事了再送回去。”
王海濤說著詫異掃了眾人一眼:“你們都不吃啊?”
“吃啊,熱乎著呢。”
周芳芳擺擺手,阿亮干笑。
鄭恒喝了口橘子水:“我們誰有你這大胃口啊?剛才都吃飽了。”
“吃不了怎么點那么多?”
“我跟你們說,你們這是浪費糧食。”
蘇塵無視他的碎碎念,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他又掃了眼阿亮,摸出幾張符遞過去。
“明天全家出海玩兒,你去不去?”
阿亮眼睛亮起,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搖頭:“不行,明天我約了學(xué)挖機,沒空的小叔。”
“那明晚回家一趟,拿點海貨給你的挖掘機師父。”
阿亮笑開:“這肯定沒問題。”
蘇塵跟鄭恒柳仙點點頭,人很快消失。
他一走,王海濤就感慨:“怎么都不問問咱倆去不去啊?”
“你想去啊?”
王海濤連連搖頭。
上次差點葬身海底,陰影還在呢。
“那你說個屁!”
鄭恒說完,又偷偷拍了下自己的嘴。
怎么又說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