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涵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紅暈,瞪著陳六合道:“陳六合,你以后說話能不能文明點,怎么每句話從你口中出來都那么下流。”
“下流總比下作好。”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雙腿毫無形象的架在辦公桌上,大拇指從破襪子的洞口擠出來,還在那一扭一扭的,看的秦若涵滿臉厭惡與嫌棄。
秦若涵的這個表情正好被陳六合撲捉到了,不過這家伙毫不在乎的依舊我行我素,文明、端莊、從容、優(yōu)雅、溫文,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在乎。
他這個能被英國皇室奉為貴賓,被皇室首席公主要死要活差點從歐美追到炎夏來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妄言一句他不是紳士?
只不過這些,注定了秦若涵這輩子可能也不會知道。秦若涵手中的精致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秦若涵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看著陳六合道:“是周云康,怎么辦?接還是不接?”
陳六合笑了笑,打趣道:“怎么?你就這么怕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恨他入骨,要弄死他嗎?”
秦若涵眉目一瞪,道:“現(xiàn)在你還有閑心開玩笑?”
陳六合搖頭道:“接吧,以后跟黑龍會合作,你們少不了打交道。”
秦若涵吐出一口香氣,按了接聽鍵,沒說兩句話,她就有些古怪的看了陳六合一眼,站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捂著手機對陳六合小聲道:“他找你。”
陳六合灑然一笑,臉上沒有半分意外,伸手接過電話,操著一口流里流氣的話道:“周老大,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啊,有何指教?”也不知道周云康在電話里說了什么,只是聽陳六合說了幾個好字,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還給秦若涵,陳六合臉上掛滿了玩味的笑容,心中在盤算著什么。
秦若涵在一旁有些著急的問道:“你們說了什么?周云康找你干嘛?”按常理,周云康就算有什么要求,也是應(yīng)該找她這個會所的老板才對啊,怎么會直接找陳六合的?這不得不讓秦若涵心生疑惑。
陳六合輕輕敲打著桌面,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子思忖了幾秒鐘,才對秦若涵笑道:“沒什么,張永福請我吃飯。”
“什么?”秦若涵驚詫得差點沒拿住手機,她一雙杏目瞪得老大,臉上有著一絲驚恐:“張永福請你吃飯?他…他們不會是沒答應(yīng)我們提出的要求吧?周云康那畜生肯定是沒把事情辦成,不然張永福怎么可能親自出面?”
“完了完了,黑龍會狼子野心,肯定是想對我們趕盡殺絕,看來他們不得到我這個會所是不會善罷甘休了。”秦若涵花容失色。
旋即,她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說道:“不行,你不能去,這肯定是鴻門宴,他們對你沒安好心,這件事情是我拖累了你,我看你還是趕緊逃吧,不要因為我丟了小命。”
看到秦若涵的一系列反應(yīng),委實把陳六合逗樂了,他笑道:“算你這個小娘皮還有點良心,就沖你良心還沒被狗吃了,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人先殲后殺再殲再殺。”
秦若涵先是一怔,旋即復(fù)雜的看了陳六合一眼,拍著辦公桌呵斥道:“陳六合,我沒跟你開玩笑!黑龍會可不是地~痞流氓,他們是真正的惡人,敢殺人的!”
陳六合笑看著如小野貓般的秦若涵,還別說,這個時候的秦若涵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因為氣息不順,導(dǎo)致胸前上下起伏,很是惹火。
陳六合就風輕云淡的說道:“如果說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信不信?”
秦若涵一楞,無比驚疑的問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想到了這個情況?你知道張永福會要見你?”
聳聳肩,陳六合靠在真皮座椅上,懶洋洋的說道:“你先說說,為什么你就料定了張永福要見我是別有用心?就不能是答應(yīng)了我們的提議,單純的請我去見個面嗎?”
秦若涵說道:“很簡單,如果周云康真的把這件事情辦成了,那么張永福就算要見,也是見我這個會所的持有者,而他們現(xiàn)在不見我卻要見你,還不能說明一切問題嗎?”
“張永福請你赴宴,只有兩個可能,要么就是想直接除掉你這個出頭鳥,要么就是沒摸清你的底細,想要借這個機會試探你。”秦若涵說道:“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你的處境都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