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個孩子不是陳述的。」
聽到凌晨竭盡全力喊出來的這句話,房間里一下子陷入了無言的沉寂之中。
凌國強和譚月華都是比較傳統(tǒng)的中國父母,一個是小學(xué)老師,一個是企業(yè)小組長,一輩子在那個略顯偏僻的沿海小縣城里生活,有著千百年來約定束成的道德審美和行為準(zhǔn)則,他們很難接受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倘若是別人家的女兒做出這種事情,譚月華可能還要在家里罵上幾句「真不要臉」、「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要是我的女兒,我非要打斷她的腿不可」……
可是,這種事情偏偏就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
而且,他們還不能打斷凌晨的腿,甚至連一句苛責(zé)的話都不敢說。
“不是陳述的”譚月華看著女兒慘白的小臉,小聲問道:“那是誰的啊總要有個男人吧”
潛意識里,仍然覺得這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揚,大聲說話被人聽到了怎么辦
“已經(jīng)不重要了。”凌晨說道。就算說出王信的名字又如何讓他來看望自己提一個果藍虛情假意的表達一下關(guān)心
不管他臉上表現(xiàn)的多么難過嘴上說的多么動聽,怕是心里一定樂開了花吧
「這個女人是自作自受!」
「看看吶,這個女人離開了自己就像是一條落魄狗一樣……」
「賤人,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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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不了解她,但是她太了解王信了。
她知道王信一定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紳士般的禮儀,以讓人無可挑剔的姿態(tài)和父母寒暄洽談,內(nèi)心深處卻視你們這些人如草雞土狗不屑一顧。他看不起自己,更不會看得起自己的父母。
她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人過來呢
“怎么會不重要呢”凌國強沉聲喝道:“原本以為這孩子是陳述的,我還想著找機會和陳述好好談?wù)劇?
看到女兒臉色難堪,凌國強趕緊改口,說道:“但是,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你有責(zé)任,他也有責(zé)任。所有的后果都讓一個女人來承擔(dān),算是什么男人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完了。我得找那個男人要一個說法。這不是欺負人嗎”
“他本來就算不得什么男人。”凌晨沉聲說道。“所以,就不需要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