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rèn)姜槐離開之后,陸晚吟也睜開了眼睛。
“這個死鬼,還瞞著我和那位大小姐在門口聊這么久。”
陸晚吟一邊胡亂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一邊走到了門口。
她輕輕打開一條門縫,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了姜槐和陸晚吟得到身影之后。
陸晚吟松了一口氣。
可下一秒。
那門縫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女人的臉。
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就這樣直勾勾地瞪著陸晚吟。
“嗚啊!!啊!鬼鬼!鬼!!”
陸晚吟嚇得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門被輕輕推開。
那有著狐耳和一條毛絨狐貍尾巴的少女走進(jìn)了屋子,她用尾巴一掃,關(guān)上房門后微笑著看向陸晚吟。
“妾身就這么可怕嗎,瞧你嚇的。”
在確認(rèn)眼前的女人不是鬼,而是那天送尹佳的妹妹回來的那只獸后。
陸晚吟就更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你!你想怎樣!”
她坐在地上,但手里已經(jīng)握住了黑色的鐮刀。
看著她眼神閃爍如此害怕的樣子,霜冉也不想再繼續(xù)逗她了。
畢竟要是把她嚇壞了,主人可是真的會生氣的。
“就知道你不老實,想跟著主人去,對嗎?”
霜冉掠過了陸晚吟,走到窗戶邊。
這里是海洋之心最高級的酒店頂層。
那高大的落地窗幾乎可以將整個主題公園盡收眼底。
“姜槐讓你來的?”
陸晚吟此刻也冷靜了一下,她用鐮刀刀柄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主人讓我看著你,如果你在睡覺,就不要驚擾你,如果你又打算跟蹤他”
霜冉背靠著落地窗,神情邪魅地看著陸晚吟,接下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任憑陸晚吟自己想象。
陸晚吟咽了一口唾沫。
“我我不能每次都被他保護(hù)在身后,我也想和他一起去。”
“這是一只巢穴級獸,您去了也幫不上忙。”
其實霜冉早就看出了陸晚吟的不對勁。
此刻正好趁著和她單獨相處,好好了解一下她身體的情況。
“小可憐,過來,躺床上去。”
霜冉微笑著指了指那張床。
“你要做什么?”
陸晚吟警惕地看著霜冉。
狐耳少女卻已經(jīng)有些沒有了耐心。
她一步一步款款走向陸晚吟,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將其扔到了床上。
同時也奪去了她手中的黑色鐮刀。
“死靈系覺醒者就一定要用鐮刀嗎?刻板印象。”
輕輕一捏,那黑色鐮刀頓時化作了碎片。
看著自己的武器被輕易化解,陸晚吟心里更是不安起來。
“我聽主人說,你害怕獸,是因為你小時候在一起獸潮之中目睹了自己親人的慘死,對嗎?”
而后霜冉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
她翹著修長的雙腿,就像一名心理醫(yī)生一般看著陸晚吟詢問她問題。
“是。”
陸晚吟微微點頭。
“不覺得很奇怪嗎,那么多人類覺醒者的家人都慘死在獸的手里,心理問題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但絕不可能像你一樣嚴(yán)重到這種程度。”
說著,霜冉抬手摸了摸陸晚吟的腦袋。
“身體很正常,即便死過一次,主人也已經(jīng)用自己的內(nèi)核修復(fù)了你的一切,所以你問題不出在身體或者大腦里”
而后,霜冉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
“你的靈魂怎么缺了一塊兒。”
她皺緊了眉頭說道。
“就像是被人剜走了一部分,但又沒有完全失去聯(lián)系。”
陸晚聆聽了她的話之后也是一愣。
但立刻就想起了之前見過的那群死靈會的人。
那老人告訴陸晚吟,欠的債,總要還的。
再加上老岳曾經(jīng)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求助過死靈會,莫非是他們?
“我的事你先別管,你不去幫姜槐嗎?”
陸晚吟突然想起,現(xiàn)在姜槐可是要去和巢穴級領(lǐng)主戰(zhàn)斗,為什么這女人不去幫忙。
霜冉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
“如果主人需要我才能戰(zhàn)勝巢穴級領(lǐng)主,那我也不會如此死心塌地地跟隨他。”
而后她的手輕輕撫摸著陸晚吟的臉。
“你放心,妾身的直覺很準(zhǔn),主人那邊,不會出什么問題的,你就相信我的直覺吧。”
然而此刻的姜槐雖然沒出什么問題,但也挺疑惑的。
因為他來到深海館之后轉(zhuǎn)了好幾圈,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氣息。
你說這獸都筑了巢了,為什么一丁點兒的氣息也沒有。
還有二十分鐘就到開館的時間了。
還有一點姜槐比較在意。
那邊是這巨大無比的深海館附近沒有一位游客,門口也不像其他館一樣有工作人員引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