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永扛著昏迷不醒的楚河,在北山獅的護送下從無畏者離開的時候,外面的人都有些詫異。
因為兩個人雖然身上都有傷,但看上去關系還不錯,并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只是那楚河就慘了。
渾身多處傷口,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被楚家人接過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多少氣息了。
楚河的大哥,那身穿長款風衣頭發(fā)梳成大背頭,面色陰冷的男人瞥了楚河一眼。
眼神里沒有半點關切。
“沒用的東西,盡給家里添亂,這次若不是貴人替你求情,得罪了無畏者,你萬死難贖。”
旁人看在眼里都只覺得感慨。
明明是你楚家自己的人,卻如此無情無義。
看來這名門貴族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血緣親情對它們來說還不如高位權貴者放的一個屁。
而在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角落,戴著漁夫帽和口罩的少年從大樓的后門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可就在他路過一盞路燈,想要拐進一條小巷的時候。
一張臉突然倒著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和他的臉貼的很近。
“哇!”
倒吊著的人朝著姜槐喊了一聲。
本以為姜槐會嚇一跳。
可沒想到,姜槐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抬起手,捏了捏陸晚吟的臉。
“唉!唉,你怎么回事,等等,別捏我,你怎么一點都不害怕啊。”
陸晚吟的雙腿勾在路燈上,現(xiàn)在反而是把自己架在這里不上不下沒法反抗。
“這么可愛的一張臉突然出現(xiàn),我沒有直接親下去,已經(jīng)算是非常節(jié)制了。”
陸晚吟白了姜槐一眼,而后身體輕輕一晃,從路燈上躍下。
她拉了拉有些上翻的衣服和裙子,然后用手戳著姜槐的胸口說道。
“還不快感謝我,要不是我找人來幫忙,你這無心菜,怕是又要被人在胸口開洞了。”
姜槐一愣。
也算是明白了墨羽是誰叫來的了。
不過這開洞嘛,還真讓她說對了,自己的廉價心臟又被人捏爆了。
他摘下口罩和帽子,松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請你去高級餐廳吃大餐怎么樣。”
為了不讓陸晚吟擔心,姜槐沒將這件事說出來。
“那,那還是不用了,我們現(xiàn)在要節(jié)約,對了,楚河沒事了吧?”
陸晚吟可能不清楚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應該從墨羽口中了解到了楚河想要脫離無畏者的事。
她知道姜槐有秘密,所以絕對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從正門出來,于是一直在后門等著。
想給他一個驚喜。
驚不驚喜不知道,反正驚嚇的打算落空了,反而還被姜槐戲弄了一番。
“放心,我走之前看過他的情況,傷勢雖然很重,但不傷及性命,倒是你挺聰明啊,怎么想到去找墨羽,你和她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陸晚吟用一根手指點在了姜槐的胸口,用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道。
“怎么,我不能去找她?你是怕后宮起火了?”
姜槐嘴角抽了抽。
“你一天到晚腦子里都裝的是什么。”
一番打趣之后,姜槐和陸晚吟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巷道之中。
這件事最后定性也很簡單。
北山獅主動承擔了責任,表明了自己對待下屬有了一些過激行為。
并且公開對墨羽表示了歉意,他告訴墨羽和其他人,自己會負責治療楚河的一切費用,并甘愿受到懲罰。
當時墨羽和其他人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要知道這北山獅是無畏者的刺兒頭。
典型的激進派,那些想要離開無畏者的成員被扒皮抽筋就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