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小插曲并沒有讓姜槐介意。
畢竟陳寧現(xiàn)在在他眼中就和空氣一樣。
不對,空氣不會這么讓人覺得煩躁。
“哎喲我去!你他奶奶的!這錢也太好賺了吧!五十萬!五十萬啊!”
岳秦山一邊說著一邊把剛才周秦留下的卡片遞給姜槐。
“給您了,就當是我加入組織的見面禮了。”
“哈哈哈哈!學得挺快啊!上道啊小子!”
岳秦山也不客氣,他拍著姜槐的肩膀而后把卡片收了起來。
姜槐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于是笑著對岳秦山說道。
“岳老師,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姜槐跟在岳秦山身后,本來以為他至少應(yīng)該有輛車,但他居然就這樣帶著姜槐去了公交車站。
“跟我來就是了,不會把你賣了的。”
岳秦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話先說在前頭啊,小子,雖然你恢復(fù)人類形態(tài)之后,的確沒有任何獸的氣息了,但如果你在獵魔人的領(lǐng)地露出一丁點獸的力量,我可保不住你。”
等公交車的時候,岳秦山雙手揣在褲兜里,嘴里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訉闭f道。
“我會注意的。”
雖然姜槐對控制那種神秘力量還未完全得心應(yīng)手,但至少,他已經(jīng)能夠避免自己無意間轉(zhuǎn)變成那副骸骨的模樣了。
剛才在岳秦山的家里,他反復(fù)練習,逐步掌握了變身的技巧。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既興奮又緊張。
而且經(jīng)過岳秦山的觀察。
姜槐在局部展露出那驚人力量的時候是不會泄露獸的氣息,可能泄露的很少,不是專門負責探查的覺醒者可能很難發(fā)現(xiàn)。
只有在全身覆蓋骸骨,徹底化作那骸骨巨人的時候,姜槐才會徹底化作一只獸。
很快,公交車帶著兩人來到了老城區(qū),到這里為止姜槐都還是抱有一絲期待的。
畢竟老城區(qū)看著破舊,說不定另有乾坤。
可當岳秦山將他帶到一處破舊的二層小樓房前的時候。
姜槐愣住了。
這座小樓的外墻剝落嚴重,窗戶上的漆也已經(jīng)褪色,給人一種時間久遠的感覺。
“到了,我們的大本營。”岳秦山朝姜槐使了個眼色。
在岳秦山這句話說出口之后,姜槐徹底死心了。
高科技秘密基地始終只存在于電影里。
而現(xiàn)實就是這座斑駁的老樓。
似乎是看出了姜槐的想法,岳秦山嘿嘿笑了兩聲:“你以為我們是什么?特工嗎?”
岳秦山笑了笑:“咱們夜魔巡游可沒那么多資源。再說了,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安全。”
本來姜槐以為,至少要對個什么暗號,或者輸入什么密碼才對吧。
沒想到岳秦山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古樸的銅鑰匙,就這么簡簡單單地打開了那扇斑駁的鐵門。
還好,門開之后沒有想象中的霉味和塵土味。
反而是有一股很好聞的花香。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一樓并不算特別寬敞的大廳。
“老杜!人我?guī)н^來了!趕緊下來啊!”
岳秦山走到樓梯邊沖著二樓大喊了一聲。
本來姜槐是想問,這個老杜是誰,但想著反正馬上也要見面了,也就沒有多問。
過了幾分鐘,姜槐看到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姜槐連忙站起身看著他們。
岳秦山趕緊迎了上去,笑容滿面地指著姜槐說道:“老杜,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小子,他想加入我們組織的覺醒者,額”
岳秦山看了看姜槐,而后問道:“你叫啥來著。”
“姜槐。”
姜槐立刻自報家門,而后朝著那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身材消瘦,面容清冷。
他目光如炬,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
他沒有和姜槐握手,反而是臉色冷峻。
“我是杜輕鴻,夜魔巡游組織的副會長。”
然而這時候,岳秦山湊到杜輕鴻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他剛剛給我們組織捐款了五十萬。”
“幸會幸會!”
杜輕鴻立刻用雙手握住了姜槐的手。
就連表情也瞬間變得精神了不少。
姜槐嘴角抽了抽,不過也算是成功入了門。
男人開門見山,語氣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之前晚吟的報告里已經(jīng)跟我說了你的情況,老岳也和我提了一下,我再確認一遍。”
杜輕鴻看著姜槐問道:“你是再生系的覺醒者嗎?”
姜槐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是的,在被感染者襲擊挖出心臟之后,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再生現(xiàn)象。”
姜槐說話間打量了一番杜輕鴻。
只見他身著一襲黑色古樸長衫,帶著一副眼鏡,透出一股儒雅的書卷氣。
然而,他臉上始終維持著一種淡漠而嚴肅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真實想法。
“好,既然有老岳為你擔保,那我很放心,我會將你的資料遞交到協(xi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