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少女慢慢摸了摸腹部,小聲對姜槐說道。
“姜槐,我餓了。”
“小槐你家里有同學在嗎?”
姜母小心翼翼地問道。
“啊?啊,沒有,媽,我,我看電視呢。”
姜槐趕緊對陸晚吟打手勢讓她安靜。
陸晚吟十分不滿,她氣鼓鼓地走到姜槐身邊,用手拽著他的衣服。
“我餓了。”
姜槐欲哭無淚,而此時姜母也聽出了什么,她笑著說道。
“小槐啊,其實我和你爸從縣城過來看你了,想給你一個驚喜,現(xiàn)在馬上要下車了,如果你和朋友們有約,那我和你爸就找個旅館住下來,明天再去找你。”
聽到二老都已經(jīng)來到了凌羽市,姜槐先是一愣,而后趕緊說道。
“別別別,你們來就是了,家里多好啊,啥都有,干嘛去住旅館啊。”
“那小槐,你在家等我們,媽過來給你做頓好的改善一下伙食。”
想起母親做的仔姜燒鴨,蔥香排骨,清蒸鱸魚,姜槐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姜槐的父母都不是什么有錢人,母親在縣城的一家小學教書。
父親是一家運輸公司的司機。
雖然日子不算富裕,但過得很幸福,二老也一直把最好的給姜槐。
“行啊,那我現(xiàn)在去打掃衛(wèi)生,就不去接你們了啊,媽,你帶辣醬了嗎?”
姜槐最惦記的還是自己母親親手炒制的辣椒醬,就一瓶辣椒醬他能干好幾碗飯。
“我還能給你忘了?行了小槐,你去打掃吧,等我們過來。”
掛掉電話之后,姜槐連忙開始打掃收拾屋子,特別是那些沙發(fā)附近干涸的血跡,必須徹底清理干凈。
陸晚吟似乎并沒有要幫忙打掃的意思,她只是不停地喊著餓了,想吃飯。
“為什么我還得照顧你的伙食啊?”
姜槐一邊跪在地上擦拭著血跡,一邊說道。
“第一,我救了你,第二,我?guī)湍愠隽藲猓谌覜]錢。”
陸晚吟縮在沙發(fā)上,理直氣壯地看著姜槐。
“最后一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勉強了?”姜槐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真的沒錢,我平時都是在組織里吃飯,學費也是我?guī)煾到坏模∷抟彩菐煾蛋才诺模晕也⒉恍枰缅X,現(xiàn)在24小時監(jiān)視你,我沒法回去吃飯了。”
她說的那個叫一個理所當然啊。
姜槐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們這組織就不發(fā)工資的嗎?”
“我還沒成為正式成員,沒有工資。”
“頭一次見有人把臨時工說得這么硬氣的。”
接近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姜槐才把房間徹底打掃干凈。
最后他看著沙發(fā)上的陸晚吟,從兜里摸出一百塊錢,遞給對陸晚吟說:“我父母今晚要來,你先回去吧。”
陸晚吟看了看錢,卻沒有去接。
“我不是要錢。”
“那你要什么?”
“我要吃飯。”
“所以我給你錢,你回去啊,去吃飯。”
陸晚吟嘟著嘴搖了搖頭,用一種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姜槐:“不行哦,我可是24小時貼身監(jiān)視你的,這個原則可不能破。”
姜槐想了半天么想到什么可以反駁的話。
最后他想到一個主意。
“陸晚吟,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守在我旁邊?”
陸晚吟微微點了點頭。
“你確定?”
點頭。
“那要是我想diy了呢?”
陸晚吟疑惑的看著姜槐,她似乎沒聽明白。
“什么叫diy。”
于是姜槐湊到陸晚吟身邊悄聲告訴了她這其中的原理,陸晚吟沉默了半晌,而后慢慢抬起了手。
下一瞬間,鐮刀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
“要不給你割了吧,割以永治。”
姜槐看著她手中的鐮刀,咽了一口唾沫,連忙擺手。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
與此同時,姜槐公寓附近的一條小巷內(nèi),一只野狗正在翻找著垃圾桶里的食物。
這只野狗在這一帶很出名,咬傷了好幾個人,一旦有人來追捕便會立刻藏起來。
附近的居民很是頭疼,都盡量避免讓孩子們靠近巷道。
而今天,野狗又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順便翻找一下自己的晚飯。
可就在它津津有味尋寶的時候,一道裂隙悄無聲息地從它的身后打開。
野狗的感覺十分敏銳。
它回過頭,在看到那裂隙之后不但沒有逃走,反而是沖著裂隙里的東西狂吠起來。
然而當危險降臨的那一瞬間,野狗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可它沒法再逃走了。
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從裂隙之中猛地伸出,抓住了野狗的身體,而后迅速縮回到了裂隙中。
很快裂隙內(nèi)傳來了野狗的幾聲哀鳴和牙齒咀嚼的聲音,片刻之后,裂隙逐漸合攏。
在裂隙消失的最后一刻,一根森白的骨頭被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