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人?葉總就是你害成這樣的,你還救人……”林希又怒又恨,擋在了陳景面前。
事已至此,她絕不會讓陳景再動葉總分毫。
見此情形,那幾位女保鏢也連忙站在了林希身后,露出了戒備。
陳景伸手就把林希再次扒拉到了一邊,還有些嫌棄地嘀咕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胸小無腦,咋還分不清好歹呢,啥也不是。
“你,攔住他……”林希聽到了陳景念叼的話,頭發(fā)都氣得要豎起來了。
幾位女保欲要攔下陳景,卻是在碰到陳景時,她們便站立不穩(wěn),踉蹌后退。
就仿佛陳景是一座厚重的山,當這座山移動之時,她們怎么攔得住。
走到了床邊,陳景伸手,沾了一些葉薇剛剛吐在胸前的鮮血放到鼻子前一聞,便自顧自地說了一聲:“中了斷腸草,分神花,沉魂根這三種植物的混合之毒,解此毒,需九針鎮(zhèn)元,四十九針驅(qū)毒,另需九針固本培元恢復生機。”
話音一落,陳景已將針盒抓在手中,準備施針。
“放肆,攔住他……”林希與吳明,幾乎同時喝道。
只是,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景右手一動,先是九針扎于葉薇胸前,再是四十九針扎于葉薇身體各處,最后又再在葉薇小腹之處扎下九針。
整個過程,別說攔,快得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這個該死的庸醫(yī)……”林希急眼了。
陳媽林茹眼皮直跳,她剛剛其實也想讓陳景別再為葉薇治療,老實一點,但話沒來得及說,陳景那里已經(jīng)完事了。
這個瓜娃子,都這種情況了,還逞什么能啊?
現(xiàn)場,唯有梁山龍臉色灰敗,眼中隱隱有了恐懼。
從陳景說出斷腸草,分神花,斷魂根三種植物之名時,他便有了濃濃的不安。
因為,他給葉薇所下之毒,與陳景所說的,絲毫不差。
他不敢信有人能聞一下血就能識別出葉薇所中之毒,但現(xiàn)在,事實已擺在了面前。
另外,陳景施展針灸之術,短短數(shù)秒鐘時間,竟扎下了超過六十針,也讓梁山龍瞬間明白,他似乎遠遠低估了陳景的醫(yī)術。
這個山野土鱉,手段厲害到讓他措手不及,亂了陣腳。
不過,終究是混了大半輩子的人精,梁山龍心中一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絕不是慌亂的時侯。
他深呼了一口氣,突然開口說道:“我剛配了藥讓葉小姐服下,此藥,或能讓葉小姐起死回生,留有一絲生機,你急著給葉小姐施針灸之術,是想爭這份功勞吧,到了現(xiàn)在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我從未見過如你這般狠辣之人。”
說到此處,梁山龍露出憤恨之色,繼續(xù)說道:“另外,針灸之術最忌浮躁,需認穴精準,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數(shù)秒鐘就扎下數(shù)十針,天下豈有如此針灸之術?豈有如此施針的手法?你不是在治療,你就是為了搶功胡亂扎針,你這是完全視葉小姐的性命如兒戲,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說到最后,梁山龍已經(jīng)是聲色俱厲,一幅恨不得沖上來掐死陳景的架勢。
他這幅姿態(tài)加上所說之話,瞬間讓得在場之人都是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確實,陳景所為,實在太過狠毒,想要搶走功勞,最可恨的,是不顧葉薇的生死。
“你死定了……”林希咬牙,怒不可遏地說道。
話還沒說完,陳景卻是從她身邊走過,瞥了她一眼同時說道:“就你廢話多。”
話說完,陳景已經(jīng)越過了林希,走到了梁山龍面前。
梁山龍潑的臟水,他懶得解釋,他也沒有給別人解釋的習慣,因為就算解釋了,別人也是聽不懂的。
比如,一個大學教師向一個小嬰兒解釋何為高數(shù),說破大天也是解釋不清楚的,他的醫(yī)術說與這些人聽,也是如此。
認知差距太過巨大,解釋了也是白瞎。
做事要認準重點,浪費口水在陳景看來實屬多此一舉,能動手解決的事,還是盡量動手解決。
“我習醫(yī)之時,師門便有訓戒,若是遇到以醫(yī)術害人毫無醫(yī)德者,便需出手懲戒,你自己跪下認錯,這樣還能留下一點體面,若是執(zhí)迷不悟,那我就只能幫你體面了。”陳景看著梁山龍,說道。
梁山龍勃然色變,跳腳大怒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被我戳破了把戲,現(xiàn)在想要動手行兇不成?”
陳景搖了搖頭,說道:“葉薇之毒,是你下的,以醫(yī)術害人,按規(guī)矩,我自然得懲戒你。”
說完,陳景一拍腦袋,又說道:“哦,對了,你一直污蔑我,這我他娘的也不能忍,所以,我確實要動手,但動手不是行兇,而是懲戒。”
吳明聽不下去了,梁山龍可是他帶來的,若說梁山龍給葉薇下了毒,那他豈能脫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