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我畢生研究所悟,不可能沒用!”
魔劍尊發(fā)狂,再催動一次。
他神色猙獰,又催動一次。
他仰天狂怒,繼續(xù)催動……可無論他催動多少次,始終都無法感應(yīng)到古寒體內(nèi),九轉(zhuǎn)輪回?zé)拫敕ǖ臍庀ⅰ?
魔劍尊試探問道:“如此玄妙的上古功法,你一定忍不住修煉了吧?”
古寒老實(shí)搖頭:“沒有。”
魔劍尊都快哭了:“為什么不修煉,是還對我有戒心嗎?”
古寒:“那倒不是,前輩高義,可光照古今!況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吶,我自然信得過前輩~”
“只是……”
凡是就怕“只是”,老辣如魔劍尊,此刻都快癲狂了,等不到古寒揭曉謎題,就忍不住暴露本性,兇殘道:“只是什么,快說?!”
話一出口,他便后悔,暗道不妙,此子要跑。
幸而古寒似乎真的信了他的邪,沒有發(fā)覺異常,認(rèn)真道:“前輩莫非沒發(fā)現(xiàn),你傳的功法有錯嗎?”
魔劍尊語氣一滯,訥訥道:“什么錯?錯什么?你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哩?”
“第一錯,九轉(zhuǎn)煉嬰,應(yīng)該不是重?zé)捴蛔郑侵卦谵D(zhuǎn)之一途……”
古寒不疾不徐,慢條斯理,一連給魔劍尊指了九處大錯,最后,輕飄飄來了一句:“一個錯的功法,我為何要煉……哎呀,前輩該不會也修煉了這個錯的功法,也煉錯了吧?”
魔劍尊聽著,起初還眼角暴跳,隨后驚疑不定,當(dāng)確認(rèn)古寒并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真的好心給他講解后,他又生出巨大殺機(jī)……此子天賦,若沒有古怪,則未免也太恐怖了!
好好一個破綻百出的借體轉(zhuǎn)生功法,竟硬生生被古寒掰正了,這你能想象?
如此恐怖的天賦……必遭天妒,絕不能存世,不然,要其他天驕何以自處啊?!
但最后,他又變的沉默,因?yàn)樗星以诜庥≈校魏尾涣斯藕裁矗ミ@次機(jī)會之后,他恐怕再也不可能等來別的機(jī)遇了——
劍獄是封劍宗的監(jiān)獄,只有犯下大錯的弟子或抓到的其他兇寇才會被關(guān)押到此,又怎會自毀前程,將絕世天驕下獄?
而沒有相應(yīng)的資質(zhì),連修煉九轉(zhuǎn)輪回?zé)拫敕ǖ馁Y格都沒有,又如何入他之局?
這時,古寒繼續(xù)說道:“前輩?前輩還在否?前輩你怎么不說話了?我已經(jīng)修煉了一會兒這正確的九轉(zhuǎn)輪回?zé)拫敕ǎЧ诲e……感謝前輩送來的上古功法!”
噗!
魔劍尊偷雞不成,本來就已經(jīng)夠傷心了,結(jié)果古寒還在這里洋洋得意的炫耀?
他每說一句,魔劍尊就覺得好似是一把劍插在了自己的心上般,當(dāng)古寒說完后,差點(diǎn)吐血三升。
古寒見魔劍尊不吱聲,便知道此獠正躲在角落里畫圈圈,就不再打擊他。
畢竟,他多多少少算是一個好人,平生最是見不得小姐姐孤苦無依和老前輩窮困潦倒呢。
古寒道:“前輩,你說的封天一劍呢?雖然我還沒有突破元嬰,但我聽聞有些絕世天才往往能越階而戰(zhàn),說不定我也能突破限制,在金丹境就學(xué)到元嬰境的秘法呢?”
魔劍尊神色扭曲,心中冷笑至極,本來他是不可能真?zhèn)鞴藕馓煲粍Φ模热淮俗幼约赫宜溃蛣e怪他了!
絕世天才能越階而戰(zhàn)不假,但卻并不什么都能越的,例如修煉一途,便講究循序漸進(jìn),一步一個腳印,好高騖遠(yuǎn),只會得不償失。
“封天一劍非元嬰不可修煉,元嬰以下練者,非死即傷!”
“我就看你怎么泯然眾人啊!”
魔劍尊暗自狂笑,終于再度開口,道:“你天資之驚艷古之罕見,既然你執(zhí)意學(xué)此劍法,本尊便傳于你吧!”
但他卻不想,他一開口,古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的越多,古寒的眉頭就皺的越緊,待他說完之后,古寒已經(jīng)皺成“川”字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幕,這讓本是想坑古寒的魔劍尊莫名的心頭惴惴起來,小心詢問:“怎么,這劍法也有問題?”
古寒閉上眼睛,有些憐憫:“前輩,這劍法沒有問題,只是,我觀您氣息,似乎……您練錯了啊?”
魔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