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
沈放正要告訴田艷茹,男人與女人最近的距離,便是負(fù)距離。
門外突然傳來老人的咳嗽聲。
“咳咳!”
除了陳老太還能有誰?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田艷茹觸電般后退,捂著臉不敢與沈放對視。
“這老太太真是……”
沈放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總不能去把老太太趕走吧?
畢竟,這是人老太太的家,田艷茹也是人家的兒媳,出聲提醒,合情合理。
好好的氣氛就這么沒了。
“田姐,那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看你。”沈放斟酌著說道。
“啊?!”
田艷茹急道:“這大晚上的,你要去那兒?”
“我之前是植物人,住你這兒沒什么,可現(xiàn)在醒了,總歸不方便,我回家住。”沈放有些不舍。
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要想一親芳澤,還有比住這兒更方便的嗎?
“可是…上次下暴雨,你家房子塌了一半,你回去哪有地方住?”田艷茹面露擔(dān)憂。
她自然清楚沈放的顧忌。
畢竟陳老太剛才提醒的那么明顯。
房子塌了的事,沈放并不知情,但還是說道:“田姐,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所以我更不能讓你為難。”
“你放心,我一個(gè)大男人,不至于被這點(diǎn)小事難住。”
“除非你不相信我!”
田艷茹連忙擺手,如嬌似嗔:“胡說什么呢?姐怎么會不相信你,只是……”
“好了,咱們明天見!”沈放笑著打斷道。
“那…那好吧!”田艷茹嘆了口氣。
依依不舍的將沈放送至門外。
經(jīng)過院子里。
沈放有意無意的瞥了眼陳老太的房間,透過門縫看到了一雙渾濁的老眼。
以及陳老太藏在手里的菜刀。
顯然,她一直關(guān)注著外面發(fā)生的事,如果剛才沒有沈放,她也會拼盡全力保護(hù)兒媳。
便是舍了老命也不在乎!
“這老太太…人還挺好!”沈放由衷的為田艷茹感到高興。
并大聲的說了句“走了”,就是說給陳老太聽的。
“哼!臭小子!算你識相!”陳老太放下菜刀,暗自松了口氣。
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不禁又懷疑起沈放和田艷茹的關(guān)系。
兒子什么德行,她比誰都清楚。
“唉!”
陳老太嘆了口氣。
她自己就是寡婦,自然清楚女人守寡的苦。
“大志活著的時(shí)候,艷茹就沒過過好日子,現(xiàn)在人死了,她年紀(jì)輕輕的,倒也沒必要守寡。”
“如果她將來遇到好人家,我老太婆也不攔著,不過人品什么的,我肯定是要把把關(guān)的。”
“那姓沈的臭小子,樣貌倒是說得過去,就是不知人品如何,是不是真心對艷茹好?”
陳老太想著想著。
不知不覺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次日,清晨。
沈放在蟲鳴鳥叫中睜眼,眼前是郁郁蔥蔥的樹木。
昨夜,他回到位于村尾的“家”,情況遠(yuǎn)比田艷茹說的還要嚴(yán)重。
說是危房也不為過。
田艷茹自然不會故意隱瞞,估計(jì)是很久沒到過村尾,所以只知道暴雨坍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