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之遙淡定地收拾了餐桌,一如既往地運動完吃早餐,然后去學(xué)校。
孟家別墅內(nèi)。
溫伊蓮一大早就起來,手洗了好幾張地毯,又換了窗簾,等忙完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她連忙回房收拾了一下,化了一個淡妝,換了一身長款旗袍,穿上大衣,盡量打扮得精致得體,才提著包包下樓。
然而,剛從走下樓梯,就聽到幾聲警告性的咳嗽聲。
溫伊蓮怔了一下,看向沙發(fā),只見老太太楊曉悅就坐在沙發(fā)里,一臉陰沉。
老太太穿著暗紅色深色旗袍,一身的雍容貴氣,手里還盤著一串佛珠,看到溫伊蓮,也只是皺了皺眉,冷不防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出去勾引野男人嗎?事情都做完了?有時間出去消遣?”
老太太是個厲害的,說是信佛,但是笑里藏刀,溫伊蓮這些年在她手下生存艱難,更不用說還有一個不知道憐惜的孟維安。
溫伊蓮一聽到老太太這話,心里就下意識地打了退堂鼓,可是,想到女兒,她又暗暗咬牙,低聲解釋。
“媽我沒有地毯我都洗好了,窗簾下午回來再洗。我需要出門一趟,跟朋友約了買點東西,維安最近老是出差,身體疲憊,我不放心,得給他補補”
到底是不擅長說謊的人,這個借口,溫伊蓮其實在心里演練了無數(shù)遍。
老太太繃緊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冷聲道,“你要是真心疼他,就讓你那寶貝女兒別總做那些白眼狼的事,打電話不接,發(fā)信息不回,她孟以琳是怎么長大的?忘恩負義的東西,都跟你們溫家的人給學(xué)的嗎?”
提起這事,老太太頓時就一陣惱怒。
“她不要以為她翅膀長硬了,就可以脫離孟家。沒有孟家,她什么也不是!回來那么久,都沒回家一趟,疼愛她的爺爺現(xiàn)在都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快死了,她連探望一次都沒有!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有什么資格做老師,別誤人子弟!”
老太太的疾言厲色讓溫伊蓮渾身輕顫,不敢出聲。
溫伊蓮這些已經(jīng)很清楚,只有這樣,老太太的怒火才不會燃燒得更加旺盛,但凡她有一點反抗的意思,老太太的攻擊力就足以讓她吃一頓苦頭!
“到底是沒人要的野種,基因這種本質(zhì)的問題是很難去改變的。你給我們孟家惹了多大的事,你現(xiàn)在也看到了!過幾天富凱那邊有個舞會,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讓你那寶貝女兒出席,這是她為自己贖罪的機會。”
“孟家這些年給她的夠多了,也輪到她報答了。我們也是為了她好,蘇爵跟千雪丫頭的好事將近,她這么一個定時炸彈會翻出什么浪來,都不好說。靠著孟家的光環(huán),給她找到這么一個好對象,她應(yīng)該懂得感恩,而不是肖想惦記著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
老太太這話說得再清楚直接不過了。
溫伊蓮聽著,心里不禁一陣難過,想說風(fēng)之遙已經(jīng)結(jié)婚,可是眼下風(fēng)之遙不說,可能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只好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媽遙遙這些年都是自己打拼的,再說了,好幾次,都是靠她的關(guān)系網(wǎng)和支持,唯莎傳媒才轉(zhuǎn)危為難,拿到大單”
然而,溫伊蓮的話音未落,老太太當(dāng)下就冷聲斥喝道——
“你給我住口!什么靠她?那些關(guān)系她是怎么來的?還不是靠我們孟家?張口就來!就你這個廢物,能養(yǎng)出什么出挑的女兒?還敢頂嘴?又欠收拾了?想跪佛堂反省嗎?”
“媽我,我對不起,我”
溫伊蓮頓時驚恐地搖了搖頭,連忙道歉。
就在這時候,傭人突然走了過來:“老太太,醫(yī)院那邊來電話了。”
老太太這才收住聲音,冷冷瞥了溫伊蓮一眼,“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否則,你是知道孟家的規(guī)矩的。”
說完,才起身過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