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我去找他們，一共十二個孩子，還有一個是腿瘸了的，才八歲，父母逃荒去了，把他丟下了。

我那會，也養(yǎng)不起，得給他們弄個營生，最后，想起來，我們村有一個知青，學(xué)機械的，是大學(xué)生，沒畢業(yè)下來了。

我就讓他去教那些孩子，想著，學(xué)點修煉機械或者電器的手藝，以后能自己吃飯。

后來，他們收了一些廢舊的電風(fēng)扇，手電筒，還有收音機，修理了，實在沒錢吃飯了，賣出去過幾件，賣了幾百塊錢，這大概扛了半個月。

然后，我們商量，最后做采暖爐，但是這個我們自己做不了，就去找軋鋼廠做爐子，然后去找煤炭局，做適合這爐子的煤餅。

最后，爐子軋鋼廠做出來，在供銷社賣，劉家坳那邊出人，我們村那知青教怎么安裝，安裝一戶一塊錢。

那個冬天，我們一共安裝了兩萬戶，大部分在靈縣縣城，一些在其他縣，外面的安裝一戶三塊錢，一共收了三萬塊，除了給工人的工資，還有生活費，最后余了一萬多。

我們開始，真沒想到能賺這么多錢，我們想著，能賣五千套，基本就能過冬了。

那錢，算是我們的利潤，分了我一萬，因為這是我起得頭，采暖爐是我跟那知青韓小濤一起設(shè)計的，然后聯(lián)系供銷社也是我。

我這一萬塊，藏在家里，沒敢動，就是來云州，買了臺電視機，準(zhǔn)備送給我?guī)煾担Y(jié)果，我這買東西的時候被人看到了，就在云州，被三個人尾隨，又堵住了！”

“你這警覺性不強啊，又被堵住了！”李鐵山?jīng)]有說陳原子投機倒把的事，而是半開玩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