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新婚之夜, 一開始都還挺理智的。
杜聿霖壓上來的時候, 沈南瑗還推了他一把, “重死了。”
杜聿霖便想著,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心里略微不爽, 手上的動作便更是快了。
頭頂上的吊扇呼呼地轉(zhuǎn)著,窗戶也沒有關嚴, 不曉得是涼風還是他的手,沈南瑗裸|露著的肌膚上, 禁不住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寒栗。
起初肯定是疼的, 還是疼的直抽抽的那種。
不過好在,杜聿霖心疼她,忍著沒有亂來, 而是等她先適應適應。
只不過,再適應也還是會疼。
沈南瑗眼淚汪汪的,惹得杜聿霖的腦門那里亂跳。
這下好,忍是再也忍不下去,忍她再怎么求饒, 都沒再停。
沈南瑗只覺得世界都跟著顫動了起來,晃晃悠悠, 一開始像是再坐過山車,上上下下的好不刺激。
后來又像是在坐船,一浪比一浪拍的高。
再后來或許是飄上了云端。
沈南瑗迷迷糊糊的,心里頭沒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身子骨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組裝到了一起。
胳膊酸腿抽筋的,沒一個地方屬于自己。
最后的最后,沈南瑗就什么都不知曉了。
太累了,管他是在云端還是在船里。
即使是做夢,好像也不太安生。她好像聽見了水聲,夢里頭猜測沒準兒是杜聿霖在幫她清洗。
什么丟不丟人的,她早就不在意了。
翌日,日光的光線微微透過窗幔。
沈南瑗才悠悠醒過來,這一覺睡得委實不踏實。
總覺得夢里頭被牛壓著似的。
一宿下來累得要死。
杜聿霖一早醒了,醒了后一只手支著腦袋,心滿意足地瞧著枕邊人。
那柔嫩的臉蛋睡得紅通通的,如被雨水浸潤過的芙蓉花,越發(fā)的嬌美。
杜聿霖的手流連她的臉龐,青絲,哪兒哪兒都愛不釋手。眼神里滿是寵溺與歡喜。
“瑗兒,吾愛。”
沈南瑗睡得迷糊,把惱人的手撥開,一面往軟滑香暖的蠶絲被里鉆了鉆,就鉆了男人懷里。
裸露的肌膚相貼,躥起一股電流。貼得人一個激靈,沈南瑗睜眼就看到了身邊躺著的男人。
男人噙著笑,胸膛結實,手臂有力,薄被子虛虛蓋著,腰線的弧度沒入被子里,撲面的荷爾蒙氣息。
沈南瑗只懵了兩秒,昨晚的記憶霎時悉數(shù)回籠。
她確實不該質(zhì)疑小說男主的,天賦果然‘異于常人’!昨兒晚上她居然是被做暈過去的。
正愣著神,嘴上就被親了下。
順理成章的就成了耳鬢廝磨。
“睡得好嗎?”
沈南瑗現(xiàn)下唯一的感受就是腰肢酸軟,聞聲頓時磨牙霍霍,“你說呢!”
一晚上被索求無度還能好起么!她都擔心下不來床!那不得被珍珠和娉婷給笑死。
杜聿霖托腮沉吟,“你這身子骨確實有些太虛,回頭跟我一塊練練。”
“練什么?”沈南瑗費力地翻了個身子,蹬了蹬酸痛的腿。
“不然我怕你受不住我。”
沈南瑗臉冒熱氣,推抵著他胸膛,“是你太變態(tài)!”哪有人欲望那么強盛的!
等迎上了杜聿霖的眼神,回過來味,這人怕是不要臉得把這個當夸獎,“一邊兒去,現(xiàn)在幾點了?”
“九點半了吧,我爸媽識趣,一早就出門釣魚去了,新媳婦不用早起敬茶。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這么晚了!”沈南瑗蹙眉,就算是不敬茶,賴這么晚也說不過去。
她想起來,被子一滑落,杜聿霖的眼神就幽暗幾分。
“我衣服放……”
話還沒說完,旁邊那人就不打算讓她下了,長腿將她的腿夾住。
小杜不是個好孩子了,吃了一回肉,當然不過癮,老早就惦記著第二回。
只不過昨晚,怕她受不住,這才忍下了。
“你……”下一秒,姿勢陡然一換就被拉回了溫暖的被窩里。
被壓了個四平八穩(wěn)。
她就知道,這關不好過!
門外,想叫人起床的鈴蘭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從里面?zhèn)鞒龅膭屿o。
“瑗兒,還早,咱們再睡一會兒。”
門里頭宛若鶯啼的嬌呼,隱雜著男人低笑的說話聲音,床笫之間輕搖的嘎吱響交織一起。
伴著女人柔媚嗓音的‘你,走開’,鈴蘭漲紅著臉僵硬站了外頭。
“怎么,小姐姑爺還沒起么?”從樓梯那過來個端著盆水的丫鬟,問道。
“噓。”鈴蘭連忙比了手勢。
里頭的響動也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