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有件事情,他沒來得及向少帥匯報。
來給匡珍珠唱生日祝賀歌的果然只有一些同齡人,那些正房的太太們和匡夫人聚在一起,而杜二公子正和她那好阿爸熱聊。
果然如她親娘所說,阿爸雖然疼她,但心里也仍舊有嫡庶之分。
今日若是匡珍珠生日,他定會為她引見杜二公子。
匡珊瑚的心里有一萬個不高興,卻也笑語盈盈地和眾人道謝。
“謝謝大家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咱們來切蛋糕。”
沈南璦握著橙汁站在人群里。
匡珊瑚正在找她,一見她杯子里的橙汁少了一半,頓時喜上眉梢。
她托了塊蛋糕親自遞了過去,“感謝沈三小姐大駕光臨。”
“珊瑚姐姐客氣了。”沈南璦這聲姐姐叫的,不無惡心她的嫌疑。
匡珊瑚沒有在意,只一心想著呆會兒的事情。
她抬手拿了一旁的香檳,按捺下心里的欣喜,一飲而盡。
這場舞會進行到這里,草坪上的氣氛越發(fā)的熱烈起來。
按照匡珊瑚的吩咐,丫鬟流錦慌里慌張地出現,徑直到了沈南璦的面前,慌亂地說:“沈三小姐,你家太太說頭暈,讓我來喚你過去扶她。”
沈南璦一聽這話,差點為這些人的智商鼓掌。
難不成沈蕓曦沒有告訴她們,她與蘇氏的關系有多差?
還是說篤定了她這個在別人手底下討生活的孤女,一聽見主母有病,必會找機會表現?
沈南璦的心底泛起了一陣不爽,她覺得這些人不是智商有問題,而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可心底吐槽歸吐槽,明面上她還得假意慌張地問:“這可怎么辦?你稍等,我去找大姐。”
流錦拉住了她,道:“沈三小姐,你先去瞧瞧,我去代你尋大小姐和二小姐。”
“如此,多謝這位姐姐了。”沈南璦放下了杯子,甜甜地笑。
流錦心慌的不得了,舔了下干巴巴的唇角,“就、就在那個貴賓室。”
要不是杜聿霖正在不遠處被人圍成了吉祥物,沈南璦還以為這個套是他給她下的。
那個貴賓室——她好不容易才從里面脫身出來,可是一點都不想再進去了。
沈南璦乖巧地點了點頭,朝著匡家的大宅走去。
匡珊瑚一旁觀看了整個過程,渾身上下只覺過電一樣的激動,她克制不住的輕輕顫抖。心里一時想著,一會沈南璦被人抓包的痛快。一時又想著里頭的淫|亂過程,自己的心里竟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她想,不若去瞧瞧。
誰說好奇就害死貓的!
匡珊瑚趁著沒有人注意,一閃身也進了匡家的大宅。
一樓的客廳里,因為她的事先叮囑,并沒有什么人。
她小心翼翼的朝貴賓室靠了過去,原是想聽聽里面有沒有什么動靜,誰知背后突然出現了一只手,猛的一推,她措不及防的進去。
匡珊瑚直直地撲進了一個男人的臂彎里,那人如她一般渾身滾燙。
理智告訴她,這種情況不對,她必須要趕緊離開這里。
可屋子里一陣一陣奇異的香味襲來,她頓時渾身無力。
任由男人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揉來捏去。
她張了嘴想要呼喊,可到了嘴邊的居然是讓男人更加振奮的呻|吟聲音。
她聽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輕紗發(fā)出了清脆的撕裂聲音。
她的唇舌被人堵了個結結實實,體內的欲|火像是瞬間被點燃,燃的她再不能自抑。
“嗯,摸我……”她好像聽見自己浪|蕩的聲音。
沈南璦是死都不肯接進貴賓室的,她躲在匡家客廳大柱子的后面,原本是想著以不變應萬變,卻親眼看見許副官一推,將那匡珊瑚推了進去。
許副官低低“嗯哼”了一聲,朝她躲避的方向招了招手。
沈南璦躊躇了片刻,現了身。
許副官無事人似的,指了指外面。
沈南璦會意,聽見里面?zhèn)鞒龅囊鵿聲浪|語,耳朵遭罪地捂住,快步的朝草坪走了過去。她現在的心里的感覺很復雜,這次的事……她是不是欠了杜聿霖一個人情?
欠了誰的人情,她都不想欠他的。
觀杜聿霖的面相,就知他這人到底有多難纏。
夏末的涼風一吹,沈南瑗站在廊下陡然清醒。
就她,都不肯喝別人遞來的敞口飲料,更何況杜聿霖那個睡覺枕頭底下放槍的更多疑個性。
沈南瑗后知后覺地覺出了不對勁,那晚在康山別莊,若杜聿霖當真被她迷暈,怎地他今日只字不提那晚的事情!
沈南瑗不由朝那人的方向看了過去,彩色霓虹燈的映照下,男人的側臉更顯冷峻。
可能是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他猛地一回頭,晶亮的眼睛閃著星子的光輝看了過來,嚇了沈南瑗一個激靈。
男人的嘴角輕揚,似乎很滿意達成了這樣的一個效果。
沈南瑗別過了臉,再也不肯斜視,她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地躲在了暗處,如同伺機而動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