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欽那時候也才開工作室,可能是重新開始生活。
沒想到……
她打電話給沈欽。
“老板,你還好吧?”
沈欽對她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遇到他,也許她的女編劇之路不會那么順暢,也不會有現(xiàn)在手上寫得新劇本。
“我沒什么。”沈欽的聲音有點(diǎn)疲憊。
“如果可以,我能不能跟你見個面?”戚真問,“我,我也許可以幫你。”
之前徐青詠的案子,她也是這樣的,說什么要去送禮物,結(jié)果盡問些警察問的事情。
不過沈欽心里還是有點(diǎn)暖意,畢竟戚真是關(guān)心他的,只是……他閉了閉眼睛,原以為他可以重新來過,沒想到命運(yùn)偏偏不放過他。想起躺在血泊中的姑娘,沈欽心頭好像被刀戳了下,疼痛無比。
要是他早些與她說,喜歡她,也不會到最后,那份情誼都不曾說出口。
那些天,他真想自己也死了,可是他終究放不下太多東西。
他只能往前看。
只能忘掉過去,但是他現(xiàn)在知道,他其實從來也沒有真的忘掉了。
而老天也并不想放過他,也許他也只能面對這一切了,他要弄清楚這一切!
“要不在四季香茶社見?”
“好。”戚真一口答應(yīng)。
等到了茶社,沈欽已經(jīng)在等著了。
“老板。”戚真坐下來,看看他,“我不相信你是兇手,我剛才也去過警局了。”
窗外太陽熱烈,在她身上仿佛籠了一層光暈,瞧著她明亮的眼睛,沈欽又想起了那個人。第一次見到戚真,就有些熟悉之感,也許就因為她身上的那股清純吧,跟她很像。
他后來總是會不自覺的照顧戚真……
沈欽苦笑了下。
也許他還是應(yīng)該要有戚真的那種精神,別說什么找出兇手是為了自己,其實就算為自己,為那一個解脫,他也不該逃避。
“是從你男朋友那里知道的嗎?”
戚真點(diǎn)點(diǎn)頭:“是,他說你……”
“她叫孟如溪,我有次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rèn)識她,她是個剛畢業(yè)的醫(yī)生。”沈欽笑笑,“如果她沒有死,可能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三年多了,這本來該是多好的事情。
這樣的語氣,叫戚真心頭一陣難受,她沉默會兒問:“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疑點(diǎn)嗎?”
沈欽搖頭:“沒有,我沒有看見兇手,我那天本來要離開了,結(jié)果想到有件事沒跟她說……我那天破壞了現(xiàn)場,弄得一塌糊涂,所以他們有我的指紋,但是那次很幸運(yùn),有證人看到我是去而復(fù)返的。”
所以他沒有被抓,也沒有成為嫌疑人。
“那這次呢,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沒有,而且我那天真的去了紅云街。”沈欽捏捏眉心,“我偶爾會去‘新海’喝咖啡。”
那是紅云街比較有名的咖啡館。
“那你那天也去喝了嗎?”
“對,是在晚上六點(diǎn)多。”沈欽道,“但陸警官說,我還是有作案時間,除非能提供更多的證明。”
那么死者應(yīng)該是在六點(diǎn)以后被殺,絕對不是在六點(diǎn)或者七點(diǎn)左右,那這段時間,沈欽在做什么?
戚真也提出了疑問。
沈欽道:“那天太累了,我在車上睡了一覺,那停車的地方正好又沒有攝像頭。”
戚真輕咳聲,很頭疼。
看她擰著眉,沈欽笑起來:“我問心無愧,既然沒有做過,肯定會水落石出,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我了,你還要寫劇本呢。”
他喝完咖啡:“走吧,該問的都問了,你也算盡過心了,對吧?”
“不對。”戚真認(rèn)真道,“我一定會幫你的!”
真是有情有義啊,沈欽想摸摸她的腦袋,但是戚真已經(jīng)是別人的女朋友了,他一直沒有敞開心扉,到底是又錯過。
“那就交給你了。”沈欽手插在兜里,“如果我想到什么,也會告訴你的。”
“好。”
兩人一言為定,戚真開車回家。
到了玫瑰園,她就跑去了樓上,給陳教授打電話。
陳蕙聽了她說的,驚訝道:“居然把你老板牽扯進(jìn)來了?我看這起案子很不簡單,不如這樣吧,等后天,你過來一趟,我們面談。后天,是小尋生日,我正好也要回蓮溪市。”
陸尋的生日?
戚真愣了下,馬上道:“好的,阿姨。”
掛掉電話,她又想起還欠陸尋一份禮物,劇本可是因為他的幫助,才能寫得那么順利,她想一想,給陸星云打電話。
聽說是問陸尋喜歡什么,陸星云叫道:“你是不是跟我堂哥談上了?我就說嘛,他還想揍我,看看,我給他找了一個女朋友!他得好好謝謝我!”
不要說歪了啊。
戚真:“那是你的事情,你先告訴我,我買什么比較好?”
這方面,她真的沒什么經(jīng)驗,偏偏陸尋也是個只對破案感興趣的。
陸星云認(rèn)真想了下:“我覺得你在自己身上綁個蝴蝶結(jié)就好了,我堂哥肯定最喜歡。”
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