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蘇紀時上飛機時,全學院都知道潘達蘇回國“安胎”,順便“結(jié)婚”去了。
……
現(xiàn)在蘇紀時出行全靠穆休倫的私人飛機,就連進出關(guān)都走通道,避免了被人圍觀的下場。
方解派了小霞來接她,熟悉的保姆車、熟悉的助理、熟悉的一聲“蘇姐!”,蘇紀時恍惚間,覺得時光倒流,回到了一年前剛回國的日子。
蘇紀時上車后,身體里自帶的記憶全被喚醒了,她熟練地推下座椅、拉起遮光簾、從小霞手里接過咖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椅子上。
小霞雙手托腮,眼巴巴地瞅著她,一聲聲叫“蘇姐~”
蘇紀時“誒。”
小霞“蘇姐~~”
“誒。”
“蘇姐~~~”
“誒誒誒!”蘇紀時無奈地問,“叫了這么多遍,叫魂呢?”
小霞笑嘻嘻地說“好久沒見了,想你了嘛。”她仔細打量了蘇紀時幾眼,驚訝地說,“蘇姐你變化好大啊!”
“那是!”蘇紀時得意道,“我之前回來,是一個延畢的女博士;我現(xiàn)在回來,是一個有學位的女博士——有沒有覺得我現(xiàn)在氣場兩米八,讓你遠遠一看,倒頭就想拜?”
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月沒見,但蘇紀時肉眼可見的胖了幾斤,原本及肩的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了肩胛骨,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梳成一個精神的小馬尾辮了。
而蘇堇青正好相反,歸來那天,她把一頭青絲剪短,代表新生、代表重新出發(fā)。她現(xiàn)在頭發(fā)剛剛過耳,利落的短發(fā)剛剛好中和了她過于溫柔的氣質(zhì)。
蘇紀時問妹妹最近在忙什么。
小霞掰著手指頭算“之前軋了三部戲,一部殺青了,一部快拍完了。經(jīng)紀公司又派下來一個新工作,讓堇青姐去一個綜藝節(jié)目當特邀導師。”
蘇紀時聞言大怒“堇青身體剛好就給她派這么多工作!”
小霞愁眉苦臉地說“沒辦法啊……堇青姐的合約你也見過,她是沒有權(quán)力拒絕公司派下來的工作的。”
當初蘇堇青為了錢,走投無路選擇出道,她簽的合約格外霸道,是圈里最差的“倒二八”。即公司拿八、她拿二,而且還附加了一系列很不要臉的霸道條款。后來她名氣逐漸起來了,又有穆休倫在背后,合約便改了一次,但依舊有一些很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別看蘇瑾是娛樂圈里最當紅的小花,然而她對于工作的選擇權(quán)是非常小的。
蘇瑾再過不久即將退圈,寰宸公司打定主意要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分價值,給她拼命安排工作。方解盡量護著她,為她拒絕了不少不合理的工作,可他畢竟是寰宸的簽約經(jīng)紀人,要想拿錢,就不能和上層對著干。
這段時間,蘇堇青忙得連軸轉(zhuǎn),今天還在北京錄綜藝,明天就要飛到上海拍戲,后天又去廣州參加活動……這個工作強度,遠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提起這事,小霞就頭痛“堇青姐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向來是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對誰都笑盈盈的。我聽巖哥說,她最近經(jīng)常失眠,一晚只能睡一、兩個小時。”
保姆車在公路上靜靜駛著,很快就抵達了蘇瑾的公寓。
踏入熟悉的電梯,蘇紀時環(huán)顧四周,頗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像這種豪華公寓,都是憑借門卡去往固定樓層,一梯一戶。當電梯門打開后,直接就是公寓的玄關(guān)。
而當她們踏入玄關(guān)時,剛好聽到幾句爭吵從客廳里飄了出來。
“堇青,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林巖聲音沙啞,“你看看這段時間你瘦了多少斤,抱起來還沒一個沙袋重,我都嫌硌手!”
緊接著是阿山的聲音隨之飄出“是啊小蘇姐,你皮膚太白了,黑眼圈我根本壓不住……要不你再睡兩個小時再化妝吧?”
面對兩人的聯(lián)手進攻,蘇堇青搖搖頭,語氣和緩“再有兩個小時就要開始彩排了,我是節(jié)目導師,我不能缺席。”她語氣雖柔,但是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在這點上,她們姐妹倆很相似——即使心里對這個工作有再多不滿,也要竭力完成。
林巖見她枉顧身體健康,還堅持要去錄那什么狗屁節(jié)目。他頓時臉色一沉,干脆把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要把她壓回臥室睡覺。
一時間,客廳里亂哄哄鬧成一團。明明只有三個人,可喧鬧程度抵得過一場大戲。
“——行了!都給我安靜!”
就在此時,一聲清亮的女聲壓住滿室嘈雜,震得三人都愣在原地。
眾人循聲望來,只見風塵仆仆的蘇紀時站在大門口,手里還提著行李。
“姐?”蘇堇青望著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龐,驚喜道,“你這么快就……”
“堇青,你給我乖乖回屋睡覺。”蘇紀時打斷了她的話,聲音里帶著不容反駁的霸氣,“今晚的那個什么鬼導師,我替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