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毒，我不就提醒你一聲！”方維微微一笑，表情管理，“晚上有個酒會，大人物辦的，這是邀請函，我沒時間，你去吧，順便露個面，大人物和你父親還是老戰(zhàn)友呢。”
燙金的邀請函映入眼簾，張賀年拿起夾在指尖掃了一眼，隨即又閉眼養(yǎng)神。
……
秦園。
下午四點(diǎn)多，秦棠接到卓岸的電話，“傳開了，都傳開了！”
“什么傳開了？”
秦棠懵懵地。
“你爸和徵月姐的事，網(wǎng)上都傳開了！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怎么突然傳開了？”
“我也不知道，網(wǎng)上突然曝光你爸的事，把你爸干的那些事都曝了出來，還曝光你爸和徵月姐離了婚，徵月姐連夜帶孩子跑路，卷款出逃！”
秦棠聲音微啞：“怎么突然鬧上網(wǎng)？”
“不知道，還有人曝料你和賀年哥的八卦！”卓岸比她本人還著急。
秦棠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搜了下，真如卓岸所說，包括她和張賀年的八卦……
她平時朋友就幾個，不怎么和圈內(nèi)人打交道，社交關(guān)系簡單，可經(jīng)不住別人深扒，這一扒，什么都出來了。
帖子里說什么的都有，內(nèi)容五花八門，用詞犀利，是秦棠看不下去的字眼，于是退了出來。
卓岸微信上發(fā)語音問她：“你還好嗎？先別緊張，應(yīng)該沒什么事的，他們就是看熱鬧，熱度過去，根本沒人記得的。”
秦棠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她不是不上網(wǎng)，也看過不少豪門八卦，吃瓜的人不少，至于說的真真假假，也沒人關(guān)心。
但是帖子里寫的關(guān)于她和張賀年的信息是真實(shí)的，還寫到她和張賀年是幾年幾月勾搭在一起的，而那會她剛分手……
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腦海里浮現(xiàn)幾個的名字出來，秦棠的脊背瞬間涌出一層冷汗……
就在這時候，手機(jī)響起，是張夫人的電話，她猶豫幾秒還是接了。
張夫人言辭犀利，“網(wǎng)上的事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扒上網(wǎng)了？！”
“我不知道……”秦棠低聲說。
“現(xiàn)在來了一般狗仔跑到醫(yī)院圍追堵截，手機(jī)都被打爆，秦棠，是不是你找來的？！”
秦棠否認(rèn)，“我沒有這樣做，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纏著賀年不放的人是你，挾天子的也是你！你是不是非得攪得我們家無寧日！”
張夫人氣得不清，咄咄逼人。
“秦棠，你得意了，把我們張家都架在火架上烤！你如愿了！”
張夫人一頓發(fā)泄掛了電話。
醫(yī)院里，張夫人確實(shí)著急上火，原本打算是不公開張賀年和秦棠的事，能壓多久就壓多久，等孩子呱呱落地，由張家撫養(yǎng)，想辦法打發(fā)秦棠，然而……
一旦人盡皆知，那張家顏面保不住是另一說，還會被當(dāng)成圈內(nèi)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此時，梨夫人的電話打了過來……
……
晚上，張賀年回到秦園，吃完飯，陪秦棠喝中藥。
她喝習(xí)慣了，捏著鼻子，一口氣全悶了，一滴沒剩。
張賀年剝開糖果的外衣，喂到她唇邊，她低頭張口咬住，含在嘴里，等苦澀的味道過去，一顆糖也吃完了。
秦棠試探性問他：“你忙么？”
“還行，怎么了？”
秦棠說：“網(wǎng)上的東西是你安排處理掉的？”
張賀年回來前幾分鐘，她又上網(wǎng)搜了一下，什么都沒了，被清得很干凈。
張賀年不回答，揉她的頭發(fā)，微微粗糲的指尖掃過她臉頰，落在下巴處，“要不要去樺市躲幾天清凈？還是想去北城？”
“去樺市吧。”
她喜歡的是有張賀年的北城，不是她一個人的北城，而樺市離得近，還有程安寧在。
“那明天一早回樺市，在那邊住一段時間。”
“好。”秦棠不問什么時候回來，聽他的就是，“對了，我媽媽那邊會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她擔(dān)心母親被卷進(jìn)來。
“不會，她不會有影響。”
……
第二天下午到的樺市，張賀年安排住的地方是他們之前的住處，距離張賀年在樺市的公司本部近，程安寧搬出去，有多的房間。
陳媽年紀(jì)大了，沒跟來樺市，走之前陳媽特地交代張賀年好好照顧秦棠，言下之意很不放心。
見到母親，秦棠是高興的，沒有表露太明顯，還是有些拘謹(jǐn)，畢竟蔣老師一向嚴(yán)厲，尤其是對她嚴(yán)厲。
母女倆見面，氣氛有些微妙，蔣老師先開口跟張賀年說話：“你放心讓她跟我住？”
張賀年說：“放心。”
蔣老師又看向秦棠：“你的膽子也不小，假懷孕騙張家人。”
秦棠心虛眨了眨眼：“您怎么知道？”
“怎么不知道？張賀年都跟我說了。”
張賀年攬責(zé)任：“不是她的錯，是我讓騙的，蔣老師，您要怪就怪我，別怪她。”
“你以為我不會罵你？”蔣老師又恢復(fù)以往的嚴(yán)厲。
“那您罵，我受著。”張賀年端正態(tài)度。
“打算怎么收場，去哪搞個孩子？”
張賀年：“先把證拿下來。”
蔣老師沒再說什么。
晚餐時間，張賀年下廚做飯，妥妥的人夫感，秦棠自告奮勇打下手，沒幫到他多少，張賀年看出她心虛，問：“不敢出去和蔣老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