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沒有的。 從大學(xué)起,她就沒有跟家里伸手要過錢,期間一直在做兼職賺錢,這點錢還能撐到規(guī)培結(jié)束,只要節(jié)省一點不是什么問題。
秦棠沒說到底工資多少,張賀年沒再問,見他沒有走的意思,秦棠看了看時間,說:“我好了很多,如果有什么事您先忙您的,不用管我。”
張賀年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想,那雙眼眸真的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你很想我不管你。”
秦棠搖頭,但沒解釋,她是不想他管。
但好像怕什么來什么。
“你人在我這,必須聽我安排。”張賀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她,“除非你不來北城。”
……
從醫(yī)院回到景苑,這一路秦棠沒有出聲,張賀年更深沉,走路都沒聲的,他拿鑰匙開門進屋,秦棠跟了進去,站著不知所措,頭還有點昏,張賀年讓她上樓躺著,她乖乖照做。
躺在床上沒多久,張賀年端著一碗雞蛋面上來了,他敲門進來。
秦棠猶豫過要不要上鎖,但這是張賀年的房子,她猶豫一會,還是沒有鎖上。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秦棠很沒有安全感,躺下也沒有解開內(nèi)衣,也還好沒解開,她從被窩里出來,掀開被子要下床,張賀年說:“床上吃,不用下來。”
秦棠乖乖躺回去,雙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碗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手,極力避免有任何肢體接觸,“謝謝。”
這會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窗外天色還很亮,她只穿了件緊身的黑色打底毛衣,很顯身材。
以前程安寧總愛開玩笑,說她身上的肉都長在該長的位置,不去做胸模真是暴殄天物,有這么好的身材就應(yīng)該趁年輕不要藏著掖著,就應(yīng)該大膽展示。
秦棠不覺得自己身材多好,只是突然想起來程安寧的調(diào)侃,她下意識弓背,低了低頭,只給他一個頭頂看。
她在吃東西,張賀年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隨即移開,眸色都暗了很多。
吃完了,張賀年將碗筷收走,拿來了藥和水杯,“吃了藥再睡。”
秦棠乖乖照做,伸手從他的掌心拿過藥丸,他的掌心有厚厚的繭子,是部隊訓(xùn)練出來的,襯得她的手過分嬌嫩沒有瑕疵,她拿過來就著水吞下藥丸,咽了下去。
她仰起頭,身前曲線暴露無遺。
“謝謝小舅。”
張賀年聽到那聲稱呼,眉頭一蹙,很明顯不悅,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他什么都沒說,起身離開,關(guān)燈關(guān)門,下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徹底沒了聲她才躺下來合上眼睡覺。
樓下,張賀年洗干凈碗筷放在櫥柜上,他沒有離開,坐在沙發(fā)上抽了根煙,撥通一個電話,打給桉城的朋友,通話接通,他緩緩開口:“方維,是我。”
“賀年,怎么了?”
方維是他的發(fā)小,從小一個大院長大的,關(guān)系很好。
“幫我查下周楷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