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又要花功夫去找,誰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
這才是她最不愿意看見的!
“嘖。”
她眼神陰沉如水。
不爽!
極度不爽!
內(nèi)心的暴怒已經(jīng)壓抑到了極點,從五臟六腑一直蔓延到喉舌,從牙縫中滲出,發(fā)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忽然,她的眼神凝住了。
那是一抹鮮艷的紅色,成星點狀散布在被雨水打濕的潔白墻面上。正好被斜對面店鋪中漏出來的白色燈光照耀著,仿佛一朵綻放的鮮紅色花朵,在這夜色之中格外刺眼。
只是那花朵的花瓣中混雜著怪異的灰黑色,活物一般微微彈動著。
那是淤泥。
女人看著那蚯蚓般的淤泥,臉上的暴躁霎時間就消散了。
漸漸地,一抹詭異而可怖的笑容爬上了她的臉。
“真是難為你了——這么絞盡腦汁地逃命,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但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啊。”
忽然,她猛地一個翻身,四爪抓住墻面,壁虎一般吊在墻上。
她四肢并用,瞬間攀爬至那紅色花朵之處,伸出蛇一般的長舌,將那淤泥連帶著鮮血一同吞入腹中。
“小蟲子,會用計謀的可不只是你。”
緩緩抬起頭顱,嘴角勾勒出猙獰的笑容,猩紅色的雙瞳中閃爍著獵殺者的目光。
“寄生——已經(jīng)開始了。”
……
……
用牙齒咬斷魚線,拾起碎石,將魚線的兩頭各卡進(jìn)巷道兩側(cè)的墻面。
纖細(xì)的魚線在這大雨之中,搖搖晃晃。
雨水打在黑發(fā)少年的身上。
傅司一邊哼著歌,一邊踉踉蹌蹌地向前走。
與女人想的不同。
傅司可沒有什么“絞盡腦汁”和“費盡心機(jī)”——
他都是憑直覺做事情的。
他撿起仙人掌是覺得好看,將那些針射入女人眼中是覺得剛好,出門的時候掛了根魚線在門口則是順手——誰讓那里正好放了一根魚竿。
即使是現(xiàn)在,他沿著小巷一路往前走,一路在身后布置魚線,也只是因為出門的時候正好拿了一團(tuán)魚線,塞到了口袋里。
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那就用了唄。
他可不像傘外面的那個‘他’,滿腦子都是邏輯,一層思維外面還包著另一層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