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有些恍惚,如夢似幻。
緊接著,一股鉆心的痛感從身體所有神經(jīng)上傳遞而來。
猶如萬蟻噬心一般,又酥麻、又疼痛、又熾熱。
李莫玄的最后一針猶如放大器,將他神經(jīng)對于外界的所有感知放大萬倍,所承受的痛苦也是萬倍。
就連晚上那微涼輕撫般的晚風(fēng),也猶如大雪山之巔那刮骨鋼刀一般的寒風(fēng)。
跟別說其他各種痛苦還全部疊加在一處。
這極致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承受。
“啊!”
殺手發(fā)出無比凄厲的吼叫聲,宛若經(jīng)歷十八層地獄酷刑的罪孽惡鬼。
他身上瞬間狂涌出無數(shù)冷汗。
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承受著千刀萬剮、滾油翻炸一般的痛處。
關(guān)鍵是殺手的意識格外清晰,甚至就連昏死過去都是一種奢望。
時間被放大了萬倍,比萬年還要漫長無邊。
殺手雙臂無法動彈,雙腿酸軟無力,他甚至就連自殘自虐緩解疼痛都做不到。
只能承受著無盡的痛苦,猶如蛆蟲一般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這一刻,生不如死四個字無比具象化。
殺手寧愿被人凌遲,也不愿意承受這般痛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猶如一灘臭肉,癱軟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李莫玄,承受著靈魂被噬咬無數(shù)遍的痛苦折磨。
“二……”
李莫玄的聲音宛若閻王的冷漠宣判。
讓殺手的精神徹底崩潰!
神經(jīng)痛感被放大萬倍,痛苦也無比漫長。
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被拖入幻境內(nèi),折磨了萬年時光。
可時間卻只不過過去一秒而已。
哪怕只剩下兩秒,卻讓殺手徹底崩潰!
他總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了。
“我說,我是孫子,我是雜碎,你要問什么我都說,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我全都說……求你啊……”
殺手幾乎被折磨到精神失常,張著大嘴,撕心裂肺的哭耗著,淚水和鼻涕流淌而下。
看著殺手萬般絕望和崩潰,李莫玄面色平靜無比,只是伸出手輕輕的取下對方頭頂上的那枚銀針。
殺手瞬間恢復(fù)正常。
身上的藍色衣裳被冷汗徹底盡頭,和剛剛從水中打撈出來的別無二樣,仿佛經(jīng)受了無盡的精神折磨,他大口喘息著,身體不由自助的抽搐顫抖。
看向李莫玄的眼神格外小心翼翼,充斥著恐懼。
顯然是怕極了李莫玄。
李莫玄倚在車門上,神情淡漠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別說一句廢話!”
殺手宛若被折磨瘋掉的囚犯,顫抖著瘋狂點頭。
“誰讓你綁架趙婉瑩的!”
殺手喘著粗氣,弱弱道:“三水堂……”
李莫玄皺起眉頭,一臉詫異:
“三水堂?那是個什么東西?”
殺手有點懵。
這個惡魔居然不知道三水堂?
三水堂可是武市地方有名有姓的頂級幫派。
在整個武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三水堂是武市當(dāng)?shù)赜忻捻敿壍叵聞萘Γ洗笫莿⑷乒苤涫胁簧儋€坊、青樓等見不得光的生意!”
李莫玄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那他們跟趙家又有什么恩怨?”
“這我不清楚,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老大讓我將趙婉瑩活著綁回去,我拿錢,其他我一概不知,也一概不問!”
殺手也是老實回答。
“不過我猜段家的段氏集團和趙家的是多年宿敵,段家沒有一天不想將趙家滅門,侵吞趙家在武市的產(chǎn)業(yè),這段家和三水堂關(guān)系密切……”
李莫玄眸中寒光一閃。
原來是家族之仇。
“三水堂的老巢在哪里?”
“三水大廈b座……”
李莫玄盤問一番,可這殺手不過就是個拿錢辦事的家伙而已。
對于核心的東西知道的很少,很多情報也都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放任其他不說,這次對趙婉瑩下手的是三水堂的人無疑。
既然知道是誰下的手,那問題就好解決了。
李莫玄眸中滿是徹骨的殺意!
趙家跟自己的師父李長生交情頗深,倘若是師父在此,或許也不愿看到有人對趙家不利吧。
更何況,這段時間趙家家主趙無涯待自己不薄,我李莫玄雖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