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對上沈瑤初略帶慍怒的眸子,眼底的陰郁化開:“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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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喧鬧的祠堂庭院離開,老宅的氛圍變得格外寧靜,仿佛與外界的喧囂隔絕。
沈瑤初帶著高禹川坐到沙發(fā)上,拿來醫(yī)藥箱,輕輕地解開高禹川的上衣。
傷口雖不深,但鮮血已經(jīng)凝固,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看到他背上那一片淤青和破皮滲血,沈瑤初忍不住心疼:“真的不用去醫(yī)院?”
高禹川輕“嗯”了聲:“不用,沒有傷到骨頭。”
沈瑤初緊抿著唇,從藥箱中取出消毒藥水和干凈的紗布。
“會有點疼,你忍一下。”沈瑤初輕聲細語,用棉簽蘸取消毒藥水,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皮膚。
高禹川看著沈瑤初專注的神情和心疼的樣子,笑了聲:“不疼。”
沈瑤初沉默著替他處理傷口,腦海里又響起了在祠堂里眾人的指責。
他們說她是殺人兇手的女兒,說她十惡不赦,要把她打出去……
沈瑤初低聲道:“其實他們怎么說我,我都不在乎的。我不會被他們的言語影響,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在乎,我不允許他們對你說這些話。”高禹川微微皺眉:“我說了我會護著你,就算在顏家,也是一樣。”
沈瑤初替高禹川處理好傷口,收拾好面前的醫(yī)藥箱,抬頭看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這一切太蹊蹺了,在顏家,這件事傳播開來,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這段時間,關(guān)于沈承安的事情,只有沈瑤初在調(diào)查。
沒有社會輿論,也與顏家的人沒有爭執(zhí)。
就算他們會為了祖宅的事情對她不滿,也絕對不會想到利用沈承安可能是殺害顏悅笙的兇手這件事,來對她發(f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