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紅姐打了一個電話。
是給老杜的。
壓低著聲音說的:“解決了。”
然后就掛了電話,就像是和上級簡短地匯報一下工作而已。
接了一個電話。
是虎哥的。
虎哥的聲音在電話里咆哮:“你個惡毒的女人,居然下這樣的狠手?”
紅姐暢快地笑了起來:“虎哥,出來混的,盡早要還的。你把假酒混進我的酒吧,把小藥丸帶進我的場子來,在剛剛用武力威脅我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刻嗎?”
“你”
“別你你我我的。今天只毀了你的廠子,就當是之前你想搞我酒吧的回報。這件事,就算是大家扯平了。以后,如果你還想玩,隨時奉陪。”
說完,就愉快地準備掛電話。
但想了一下,又先停住了手指。
聽著電話里瘋狂的叫罵聲,最后是摔電話的聲音,然后才笑著掛了電話。
我心里浮起了一陣寒意: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古人誠不欺我!
但我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
她及時地看向了我,沒等我發(fā)問,就滿意地說著:“怎么?在想,他出這么大的事,我為什么還在想著他后面再報復的可能性?”
這娘們,好像能讀懂人心?
我點一下頭:“聽你這意思,這么大的案子,他還能毫發(fā)無傷的?”
紅姐嘆了一口氣。
“你以為就憑他,能弄出這么一大攤子的活嗎?他后面,也不是沒人的。而且,那廠子,肯定早就有人頂在前面,不可能扯出他,最多也就鬧個賣假的罪名。罰點錢完事兒。”
沃草,原來是這么玩的?
這種商業(yè)玩法,我之前可是沒接觸過。
我還想問時,但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條件反射:這里面肯定又有坑,媽的,這么詳細地告訴我里面的內(nèi)情,是在坑里加了把梯子讓我下啊。
“行吧,反正是你們這些大人物們的玩法。我管不著,也不再關(guān)我的事。我說,剛剛咱們說好的,你可不能賴我。”
我當然說的是錢的事。
紅姐沒想到我只問了一句就收了口,驚奇地看著我。
這小子,居然這么警覺?
“放心。這么一點錢的事,我賴你干什么?回酒吧就給你。”
我當著面,大大方方地提錢的事。
后面一直豎著耳朵聽著的斌子他們,全聽在了耳里。
本來一直還在想我是什么來路,紅姐哪里找來的幫手。
聽到我這么一說,他們神情松了一下,原來是臨時找來的打手。
拿錢辦事的那種。
那就還好,萬一回去,杜老大問起來,他們好有個詳細的交待。
畢竟,當著紅姐的面,也不好盤我的道。
車子馳回了城里,在她的酒吧門口停下后,和斌子他們示意了一下,幾臺商務車掉轉(zhuǎn)車頭,往后面去了。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虎哥的酒吧就在馬路對面。
中間隔著一條超大的馬路。
十車道的那種。
這是條主干道。
酒在都在一間大酒店的一樓。
中間,就隔著一個大綠化帶,然后一座大天橋?qū)蛇吔油似饋怼?
這樣的位置,正對面,經(jīng)營一樣的東西,不惡性競爭才怪。
只是這一次,是虎子哥他們的東星酒吧輸了這一場。
至于后面,我才特么的不去想,關(guān)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