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圍擁中,我才放心地放下了酒瓶子。
我對虎子哥說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虎哥,第一次見面就花了你。”
這句話,只差一點點,就讓戰(zhàn)火再燃。
我有點氣自己,媽的,憑什么老子為了一點修車錢,惹上這么大的一攤事呢。
紅姐你也別想跑,我也拉你墊一下背不可。
反正我現(xiàn)在干什么,最后的賬,可不也會算到她身上嘛。
年輕,不怕事兒大的人,就是這么地剛。
所以,當虎哥陰陰的追問我名字的時候,我大方地說著:“哦,我叫劉培基,你可以叫我小雞仔。”
這個王八蛋,敢騙我來這里,我能讓他好過?
有事一起扛啊,前兄弟!
紅姐這個時候聽得明白,轉(zhuǎn)過頭又看了我一眼:“原來你叫劉培基。”
我點頭:“是的,紅姐,你可以叫我雞仔。”
酒吧里的人都聽有得呆。
這什么意思?
紅姐也不知道他手下叫什么?
而這個小馬仔,在紅姐都還不知道他名字的情況下,居然敢玩命?
是這女人的魅力太多,還是我這個小馬仔太愣?
正要出酒店的時候,我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紅姐說:“紅姐,我剛剛砸了他一瓶酒”
紅姐的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了幾下,從包包里摸出厚厚一打錢遞給我:“你拿去賠給他好了。”
我的手抽了一下。
媽的,拉仇恨拉到自己手里了。
那怎么行?
沒辦法,只好接過錢,過去放在虎哥面前的長臺上。
“虎哥,這是紅姐叫我賠你的酒錢。再見。”
然后,意味深長地瞪了一眼他,在他發(fā)飆之前,重新回到紅姐身邊了。
轉(zhuǎn)身的時候,分明看到虎哥眼里的兇光。
我心里想到:兇個毛,老子馬上就跑路了,有本事,你去找這個娘們算賬吧。88了您呢。
出了酒店的門口,我突然才想起來,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這特么的!
紅姐準備上車前,對我招招手。
“小伙子,你叫什么?”
我愣了一下:“小雞仔啊。”
紅姐的臉沉了下來。
“小伙子,你這點小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有哪個人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這么咬牙切齒的?還有,剛剛拉仇恨的手法,也太明顯,太懶了一些吧?”
這特么的, 尷尬到家了啊。
還好我臉皮厚,居然沒有臉紅。
“嘿嘿,果然瞞不過紅姐這明察秋毫的雙眼啊。是我那前死黨的名字。”
這個時候,我仍然沒有報上自己的名字。
我感覺,她后面會有大麻煩。
那個草頭和虎子哥,都不是什么善茬,又壞又狠的那種。
“紅姐,車子的事兒,咱們算是兩清了吧?”
一碼歸一碼,這事兒,是我答應(yīng)她的。
紅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怎么?你怕我反悔?放心,你替了辦完了這件事,車的事,算是兩清了。剛剛你救了我一次,本來還想給你一筆錢,送你去車站的,但你給我拉了仇恨,虎子哥有可能還會來找我麻煩的,那這筆錢,就算是你的代價了。咱們還是兩清。”
我日它娘咧。
你是現(xiàn)在才想到說給我一筆錢的事兒吧?
我恨得牙都癢了起來。
這娘們,見我給她挖了坑,毫不費力地進行了反擊。
而且還打在我的軟肋上。
她可是知道我一分錢都沒有在身上的。
媽的,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餓著肚子呢。
“怎么?想咬我啊?”
紅姐這是余怒未消,還想打擊我一下啊。
我臉都不帶紅的:“你這話,有點調(diào)戲我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