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洪公操從睡夢中醒來,呼吸困難,上面壓著一個人。
他把如同八爪魚一般抱著他的女人推開,
當(dāng)他推開的瞬間,他也看到了被他推開女人的臉龐。
渾身一愣,這不是我的夢中情人嗎?
回想起昨天一晚上的戰(zhàn)斗,他摸著有些酸痛的腰,意猶未盡。
在窗外陽光下,美人臉上的疲憊給人一種嬌柔的感覺。
不忍鞭撻
洪公操手指大動,來了一個晨練早操運(yùn)功。
半個小時后。
親吻了一下美人額頭,留下一句,改日再來。
洪公操便扶著墻壁走出了門,門口走廊有兩個渾身肌肉的壯漢注意到他出來了。
這兩個壯漢估計是專門防止有人逃單的。
從走廊來到大廳,大廳上有一排木椅,上面墊了一層松軟的墊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
門口,有三個壯漢半靠在門邊,在距離門邊不遠(yuǎn)的位置有一張臺子,上面擺放著一臺積分刷卡機(jī)和一些打印紙。
大廳中的惠子看到這位大主顧終于起來了,笑眼盈盈,扭著水蛇腰貼了過去。
“洪老板,您終于醒啦,怎么樣,玩的開心嗎?”
洪公操感覺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渾身無力,手腳發(fā)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我那兩個同伴呢?他們在哪?”
惠子聞言,笑呵呵地指了指后面的房間說道:“在隔壁房間休息呢。”
洪公操點了點頭,“把他們叫起來吧,嗯順便算個賬吧。”
惠子笑容淺淺,對著旁邊收銀臺的手下點了點頭。
收銀的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非常水靈。
她麻溜地對著積分刷卡機(jī)一頓操作,打出了一張單子,遞了過去。
“洪老板,您昨晚包夜點了迪佟娜雅,16個積分,另外您的同伴點了大米兩次,一次7個積分,兩次14個積分,一共30個積分。”
洪公操:“???”
聽到總消費(fèi)30個積分的瞬間,他感覺天都塌了。
低頭看著手中的小單子,扣除前積分30個,扣除后30個積分,還剩下0個積分。
也就是說昨天一天,他們?nèi)齻€花光了50個積分。
把拿來的兩把手槍換來的積分全都花光了!
這這這
他眉頭緊皺,質(zhì)問惠子:“怎么這么貴,昨天你跟我說只要7個積分,怎么變成16個積分了?你這是欺詐!”
惠子聽到他這樣說,表情變得不悅。
“洪老板,7個積分沒錯,但那是一次的價格,你昨天說的是要包夜,包夜只需要16個積分,這個昨晚跟你說過的,你這是想賴賬嗎?”
說到賴賬兩個字,門口的那三個壯漢走了過來,這三個壯漢魁梧有力,看起來干架就很生猛。
洪公操不想鬧起來,導(dǎo)致身份暴露。
憋了一肚子氣,只能低頭認(rèn)慫。
“沒沒沒,沒想賴賬,這不是已經(jīng)扣除了積分嘛。”
正好在這個時候,竹竿與大壯兩人揉著眼睛走來。
“操哥,你這么早就起來啦?”大壯一臉滿足地笑問道。
洪公操瞪了他一眼,罵道:“等你們這么久,趕緊走!”
三人走出了聽風(fēng)樓,來到了聽風(fēng)樓旁邊的小巷子中。
小巷子寬度4米,
太陽懸掛當(dāng)空,已經(jīng)是正午十二點了。
這個時候小巷子人很少,就他們?nèi)嗽谶@個小巷子中。
洪公操一時間有些腿軟,看著太陽有點暈。
竹竿打了個哈欠說道:“操哥,我們得趕緊去買糧食了吧,高照他們估計等我們很久了。”
洪公操咬了咬牙,“買個屁的糧食,積分都花光了!”
說著他把單子丟給了竹竿。
竹竿接過小單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上面的零。
“不是,操哥,怎么聽風(fēng)樓這么貴啊!我草!”
大壯聽到后也趕緊看了看小單子,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我們昨天把50個積分都花光啦?”
他看著后面的聽風(fēng)樓,扭過頭就要回去跟他們“理論”。
但被洪公操一把拉住,“你瘋啦?鬧大了,我們的身份就暴露了。”
大壯聞言停了下來,一臉蛋疼地問道:
“操哥,那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積分都花光了”
洪公操蹲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有些迷茫了。
都怪那瓶酒,都怪那杯茶
不是他意志力不夠,只是這商業(yè)區(qū)對他們的誘惑力太大了啊。
這特么誰能夠頂?shù)米〔幌M(fèi)?
竹竿看著狀態(tài)不對的洪公操,試探性地說道:“操哥,我們要不再回去取幾把槍?”
“不行,沒有槍,以后我們要返回西北肯定不安全,萬一遇到攔路暴徒怎么辦?”大壯立刻站出來反對。
竹竿瞥了他一眼,滿臉嘲諷,“那你說怎么辦?高照和小冬他們可都在等著我們呢,他們都餓了三天了,就等著我們帶食物回去。”
大壯囁喏著說道:“那也不能”
洪公操瞪了他一眼,罵道:“誰讓你們昨晚點大米米的,不是讓你們點個便宜的嗎?”
竹竿指著大壯說道:“操哥,都怪大壯,昨晚我說點個 2積分的,大壯非說要嘗嘗貴的。”
大壯被兩人圍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深吸一口氣說道:
“操哥,現(xiàn)在還早,咱們早點出去拿槍,正好回來買糧食。”
竹竿聽到大壯這樣說,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也懶得跟大壯爭辯了,也勸說道:“對啊,操哥咱們趕緊出去吧。”
洪公操滿臉不樂意,但心中早已接受。
看起來有些艱難地說道:“唉行吧,這一次我們省著點花積分。”
“那肯定的。”大壯與竹竿兩人紛紛點頭。
三人商定,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兩道人影出現(xiàn)在他們小巷子中。
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jī),“對,他們昨晚積分都花光了。”
“曹樂隊長,他們現(xiàn)在正在往大門這邊過來,應(yīng)該是要出去取槍。”
“二小組注意,十分鐘后準(zhǔn)備出城,跟蹤洪公操一行人。”
石油城。
古墓地堡。
一片生機(jī)盎然的綠意與古老石壁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這個古墓地堡的室內(nèi)種植園內(nèi),無土栽培的水培蔬菜在特制的架子上排列得井井有條,干凈透明的營養(yǎng)液在管道中緩緩流淌,散發(fā)出淡淡的化學(xué)藥劑氣息。
玉米和番薯則以懸空的方式生長,番薯長長的藤蔓沿著特制的支架蔓延開來,黃綠色的玉米穗和土黃色的番薯靜悄悄地孕育著豐收的希望。
燈光從頂上的燈具中散發(fā)出來,照射在作物上,光線穿過水培管壁,折射出點點光芒,如同深海中的發(fā)光生物,給這個黑暗的空間帶來了一絲神秘和活力。
在這個地下的古墓地堡里,古墓的沉寂與種植園的生機(jī)形成強(qiáng)烈反差,使得這片小小的室內(nèi)園地仿佛成了時間的裂縫,一邊是歷史的塵埃,一邊是生命的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