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真的很耗費體力,在董昭卿的細心安撫下,王子辰逐漸漸平靜了下來,而后便是哈欠連天。但是他的精神卻很高漲,這一陣,他已經(jīng)慢慢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就算是夢,那就不要再醒來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后,王子辰忽然想到一件事,按照番茄穿越管理局的慣例,穿越必須得帶金手指吧。
所以我的金手指是什么?
等了一陣沒什么反應(yīng),王子辰心道莫不是我重生回來,然后對于未來二三十年的未來視野,便是最好的金手指?
可我一個混文科的,對這些是真沒什么了解。還有今年是?
一邊想著,王子辰努力的轉(zhuǎn)動小腦袋,試圖尋找日歷之類的東西。因為他重生的實在是太早了,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清晰的記憶,很快,一張當作墻紙的報紙,映入眼簾,其中有半截標題是《9月22日京城亞運會成功……》……后面的字已經(jīng)被遮住了,這是單純的重生嗎?
他本來到了很多種可能,比如換了一個歷史,比如換了一個時間節(jié)點……
本來他對于9月22日的京城亞運會也是沒有清晰印象的,但因為他以前的時候,對自己出生前后發(fā)生的事件很感興趣。畢竟人總有那么一段時間覺得自己身負天大的使命,然后需要尋找一些特別顯著的事件,來進行佐證。
所以對于90年發(fā)生的一些事,王子辰到現(xiàn)在還能夠列舉一二,自己出生在90年的臘月底。再瞧瞧自己的小胳膊、小短腿估計了一下,應(yīng)該有2~3歲,所以現(xiàn)在是……1994?
“龍龍醒了,來來來,麻利的,咱們把抓周辦完了,那些連襟都等著呢。”一個滿身酒氣,臉色泛紅的青年走了進來。看著他熟悉的輪廓,王子辰第一時間認出,這應(yīng)該就是他年輕版的父親王義杰,不得不說,這毛毛躁躁的性格是從年輕就有的。
另外這個時候的王義杰風(fēng)華正茂,帥氣的很,大概有他青年版的一又二分之一帥。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抱自己,但很快想到了什么,最后幾步,對董昭卿說:“這親戚道理的,難得聚一次。”
話沒有說完,董昭卿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畢竟窮人的親戚通常也是窮人。
大家來參加孩子的抓周儀式,總不會空著手,但如果這次沒辦成,以后再拿這個當由頭,人家是來還是不來。
況且孩子之前碰過頭,現(xiàn)在把孩子抱出去,讓大家看看沒什么問題,這各位親戚心里也是放心。
于是王子辰就被母親用一個紅底兒綠葉黃花的小被子給緊緊包裹成了‘尖頭粽子’。穿過外間,再穿過院子……嘶,真冷啊,喇臉,屋檐上還掛著冰凌殘雪。
一頭扎進南屋,里面已經(jīng)早早準備好了。
幾個大老爺們兒還圍坐在茶幾那邊,他的三個姑、兩個姨,還有四個舅母,圍在父親母親原先結(jié)婚用的新床邊。董昭卿抱著王子辰放到了一堆零碎玩意兒的中間。
這些玩意兒中有的像是某種印章、有銅錢、有紙幣、有書、有筆、有泥燒的老虎頭玩具,還有算盤。
從某種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些東西的功能性嚴重重合,但對于一個貧困家庭來說,這是很正常且頗具創(chuàng)新意義的東西了。
畢竟上輩子,他曾經(jīng)問過母親。
他們這一輩中,就只有大爺爺家的大孫子抓過周,剩下的就是他了,而他恰恰是同輩中年齡最小的男孩。
之前被寒氣刺激了下,現(xiàn)在倒是精神不少。他記得上一輩子,聽董昭卿說,他抓的是嘉慶的銅錢,果然他上輩子窮到了穿越前一秒。
所以這一次。
王子辰將目光放到了那印章上,按照固有的邏輯來說,這應(yīng)該是走仕途用的。
就魯省人來講,考個事業(yè)編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執(zhí)念,要抓的這東西,明顯會讓自己的父母長輩長臉,這么想著,他就準備去抓印章,只是就在這時,耳邊‘叮’的一聲。
"檢測到真實能量,無限沙盤系統(tǒng)激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