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馬車中,張逸仙、郭乾、岑月瑩和佟慕瑤四人挨著坐在一邊,對面坐著一臉寒霜的公輸巧巧。
“你們四個坐一起,不嫌擠嗎?”
四個人一起搖頭:
“不擠,不擠,地方夠大,多謝公輸小姐送我們回家……”
公輸巧巧微睜雙眸,給人一種微醺的感覺,但目光中的寒冷卻昭示著本人此刻心情十分糟糕:
“也是湊巧,我出去辦事,回來就遇到了你們,兩個住在我家里,還有兩個也正好順路。”
四個人又一齊點(diǎn)頭:
“是是是,有勞公輸小姐,我們感激不盡……哈哈……”
干笑了幾聲,郭乾悄悄碰了碰張逸仙,小聲道:
“這個一點(diǎn)熱乎氣都沒有的女人是誰?”
張逸仙瞄著公輸巧巧的臉色,偷偷回道:
“這是當(dāng)朝太師的女兒,脾氣有些古怪,留神說話,小心明天就人間蒸發(fā)了。”
郭乾一縮脖,心說逸仙兄弟招惹的都是什么女人,剛走一個長樂公主,又來一個太師女兒:
“這太師女兒,身體不好吧?我總感覺她肝火過旺、氣郁癥結(jié)、七情過急呢?”
張逸仙一激靈,這郭乾是真敢說,雖然是出于好意,說的也都是醫(yī)學(xué)術(shù)語,但他也怕公輸巧巧聽到翻臉,趕緊小聲制止:
“郭兄慎言,她……最恨別人說她有病,我估計(jì)她就是心情不好……很可能是那個來了吧?”
郭乾不解:
“那個?那個是哪個?”
“那個就是那個呀,你懂得……”
“我懂什么啊?你要是知道就說清楚,我觀她氣血不暢,身體急需調(diào)養(yǎng)……”
“哎呀,你一個正經(jīng)中醫(yī),藥王谷的知識都白學(xué)了?女人每隔一段日子,是不是就會那個呀,然后那幾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
“哦……”
郭乾恍然大悟:
“你說的是那個啊……難怪……還得是逸仙兄弟,望聞問切,單用望字訣就能迅速診斷出病因,我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啊……”
“你覺得我那個來了?”
公輸巧巧忽然說話,張逸仙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他現(xiàn)在心里那根弦繃得緊緊的,之前自己女兒身之時,與公輸巧巧的接觸歷歷在目,萬不可讓這個價(jià)值觀有些特殊的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是個男的。
“啊?沒有,什么那個?你說的是哪個?”
“這才幾天沒見,就覺得我變了個人?還是你覺得長樂公主那樣?jì)尚U任性,會耍小脾氣,使小性子的更好?”
張逸仙尷尬地笑了笑:
“這……說到哪去了……偶遇……純粹是偶遇……”
“偶遇?偶遇人家會約你去萬春樓?”
張逸仙額頭上的汗嘩嘩地,這公輸巧巧的耳力未免太好了一點(diǎn)吧,坐在轎子里,還能把悄悄話聽得這么清楚,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在發(fā)脾氣,但直覺告訴張逸仙,一定不能在此事上糾纏下去……
“那個……哈哈……上次不是恰好保護(hù)了她嘛,你也在場……就是……最近太師身體可好?”
這話題轉(zhuǎn)得十分生硬,張逸仙自己都覺得有些失敗,估計(jì)公輸巧巧肯定不會吃自己這套。
哪知公輸巧巧身子微微后仰,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