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仁的心腹示意劉子仁撤退,對方實力不詳,底細不清,這樣下去,對自己十分不利。
可是劉子仁心有不甘,他的策劃就從來沒出過錯,在京城只有他劉子仁整別人的份,從來沒有反過來把他嚇跑的。
張逸仙見屋里半天也沒人說話,清清嗓子道:
“劉少君,金掌柜,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和和氣氣地過來,不曾對你們有一分一毫的傷害,同時這香爐之中,香燭尚有殘留,按照字據(jù)上所約定,我們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尋回了玉鐲,那么與金掌柜之間的事,是不是就一筆勾銷了?”
“老胖頭魚”一聽,那怎么行,如果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張逸仙一筆帶過,那自己不但除不掉韓禮,更是在劉子仁面前失掉了一個上好的投名狀。
“手鐲……”
“老胖頭魚”剛想說話,張逸仙打斷道:
“至于金掌柜摔碎的手鐲,反正也是我們賠給你的,本就是你自己的東西,至于那大不敬之罪,等官府的人到了,自有裁定。”
“你竟然還敢偷著報官?手鐲是你打碎的……是你……”
“老胖頭魚”跳腳的叫喚,一旁的劉子仁不耐煩地說道: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老胖頭魚”立刻蔫了,點頭哈腰地退到了一旁。
劉子仁看向張逸仙道:
“我承認,你很讓我意外,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和金大海互相扯皮,這現(xiàn)場又沒有第三方人證,等官府的人到了,你說他們是信你的說辭,還是信我的?”
張逸仙一笑:
“我想,憑您劉少君的面子,官府當(dāng)然信您的。”
劉子仁一聽,又重新找回了點自信,有些猶豫的心又堅定下來,自己是禮部尚書的兒子,這普天之下,有幾個人膽敢與自己對著干。
就算張逸仙有些本事,可你敢對我用嗎?
這可不是三歲頑童互相打鬧,說給你一下子就給你一下子,在場之人,誰的背后沒點關(guān)系,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雖然比喻不太恰當(dāng),但劉子仁就不信,張逸仙真敢什么都不顧,就對自己下手。
見張逸仙有服軟的姿勢,劉子仁踢了一旁的鄭友善一腳。
鄭友善立刻心領(lǐng)神會,站起來對張逸仙道:
“還算你小子識時務(wù),那就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速速讓韓禮賠錢,讓他的兩個女兒上轎子,跟我們走。”
“老胖頭魚”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對劉子仁說,自己擅自做主,用韓霜梅換了些鋪面。
劉子仁當(dāng)時就把臉沉了下來,這事是你能做主的嗎?
“老胖頭魚”趕緊解釋,說韓霜梅無論樣貌還是身材都不如韓凌雪,性子也剛烈,強行帶回去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而換來的鋪面,可是大大的賺錢,是實打?qū)嵉暮锰帯?
劉子仁這才面色稍緩,他知道金大海有些私心,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安灼拉,畢竟提議要韓凌雪姐妹的是安灼拉。
現(xiàn)在的安灼拉恨不得趕緊離開,哪有功夫再考慮是一個還是兩個,當(dāng)下止不住的點頭,盼著這事趕緊結(jié)束。
劉子仁見安灼拉同意,對著鄭友善點了點頭。
鄭友善扯著嗓子對張逸仙道:
“不要韓霜梅了,只要韓凌雪,快點,上轎子,給錢,給鋪面,快點,聽沒聽到啊!!!”
張逸仙看著鄭友善,笑道:
“你有病啊,狂犬癥嗎?當(dāng)狗呢,就好好當(dāng)狗,不要亂咬人,否則很可能會給你的主子惹下大麻煩的。”
鄭友善叫喚的更兇了:
“你罵我是狗?睜開你那兩只眼睛好好看看,我穿的衣服,用的東西,甚至我的爸爸,哪一點不比你強,你還說我不是人,我是不是人,我是不是人啊?我問你呢,我是不是人啊?”
張逸仙掏了掏耳朵,對劉子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