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山離開一個小時后,林宜知已經(jīng)把房間里兩人買的東西都規(guī)整好。
無事可做后她看了一眼時間,齊巍山已經(jīng)離開一個小時。
不應(yīng)該啊,國營飯店距離招待所的距離也就十五分鐘左右,但是現(xiàn)在一個小時過去了,按理來說齊巍山早就回來了才是。
林宜知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出去接一下齊巍山。
怎么說自己都是他的新婚妻子,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谋硎疽幌伦约簩λ年P(guān)心。
林宜知從招待所里出來時,除了前臺的服務(wù)員沒看到其他人。
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像林宜知這樣獨身一人的漂亮姑娘更是沒有。
林宜知也知道自己顯眼,所以出來的時候穿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又圍了一條藏藍(lán)色的圍巾,包裹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首都的十月底天氣已經(jīng)冷了起來,她這樣打扮也不會引人注意,林宜知就這樣慢慢往國營飯店的方向走去。
不過,林宜知在國營飯店并沒有看到應(yīng)該來買飯的齊巍山,倒是在出來的時候看到林曼瑩和三個戴著紅袖章的男女鬼鬼祟祟地往一旁的小胡同倉促走去。
林宜知承認(rèn),她確實對林曼瑩好奇,所以在看到四人后,沒想多少就跟在了他們身后。
這段時間局勢緊張,街上人很少,林宜知自己跟他們四個,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林曼瑩四人很警惕,且走的方向越來越偏。
在來到一處收破爛的外圍時,四人蹲在欄桿外,其中兩個男的站在一旁盯梢,另外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女生和林曼瑩一起從欄桿洞里鉆了進(jìn)去。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林曼瑩和那個戴著紅袖章的女生又爬了出來,懷里不知道抱著什么,四人跟做賊似的往北跑去。
林宜知小心謹(jǐn)慎的繼續(xù)跟了上去。
瞧他們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好事兒”。
果不其然,等林宜知追上去的時候,四人挨著爬進(jìn)了一處胡同兒盡頭的廢棄院子里。
林宜知腳步輕輕的來到門口,聽到里面正在分贓。
“臥槽,那曹公公也太富了吧!”
“可不是,包養(yǎng)個小娘們兒都給她這么多金銀珠寶,要不是他早死了,非把他也抓起來一起批斗不可!”
林曼瑩看著包袱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慕疸y珠寶同樣紅了眼,“你們可要多感謝我!”
“要不是我告訴你們姓張的那老娘們兒半開門,家里藏著這么多好東西,你們哪兒來的機會去敲詐她,敲出這么多好東西來!”
她前世從別人嘴里聽說張萍手里攥著不少好東西的時候就心癢難耐,現(xiàn)在可好,都是她的了!
戴著紅袖章的三人對視笑著道:“確實都是借了曼瑩姐的光。”
“曼瑩姐,以后有這種好事兒再喊我們啊!”
“曼瑩姐,咱們趕緊分了吧,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分什么分!”其中一個年紀(jì)看著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道:“現(xiàn)在分了你們敢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嗎?要是被翻出來那帽子還不得隨便給你扣!”
林曼瑩想了想點頭,現(xiàn)在這些東西確實不敢拿出去,她看著青年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她倒是沒想過這幾人會坑自己,畢竟要不是自己,他們也沒機會得到這么一包好東西。
青年將地上沾著土的深灰色包袱一攏,對其余三人道:“我有法子能把這些東西賣出去,那人是專門走香江的,這些東西能值不少錢。”
“多少錢?”另一個男人問,“這里面可是有四根大黃魚兒和十根小黃魚兒,更不用說里面的玉石翡翠和珍珠啥的,那些首飾可都是從宮里出來的,怎么也得有個一萬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