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齊巍山看著林宜知沉聲道。
林宜知似乎毫不在意齊巍山的冷淡,她臉上露出一個淺笑,說道:“你走的太快,我跟不上。”
“那我慢一點。”
“謝謝。”
齊巍山看著自始至終都沒生氣,且一直臉帶笑容的林宜知,問道:“你不生氣嗎?”
要是換做其他人被無緣無故搶了婚事,一定會很生氣吧。
林宜知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我為什么要生氣。”
她笑道:“林曼瑩想換就換吧,更何況,我換到了一個更好的結(jié)婚對象。”
林宜知說完后心里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她可真會說話。
而齊巍山在林宜知說出這句如此直白的話后,臉上沒什么,耳朵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剛好被林宜知看了個正著。
這下林宜知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沒想到他還挺純情。
“我們走吧。”
齊巍山點頭,這次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身邊的林宜知身上,步速慢了下來,染紅的耳朵卻在旁邊若有若無的香氣下一直消散不去。
因為齊巍山的身份,兩人很快就拿到了結(jié)婚證書,其實也就是一張紙。
但有這張紙,兩人便是鐵板釘釘?shù)姆蚱蘖恕?
領(lǐng)到證,齊巍山又帶林宜知去了百貨大樓。
本來齊巍山的意思是,既然要結(jié)婚,那衣服、手表、縫紉機什么的肯定都要買的。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首都,東西又比東北那邊齊全,買好了直接寄過去就是。
但林宜知只買了一身衣服和一雙鞋子
大紅色的圓領(lǐng)套頭毛衣配上黑色絨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至于手表和縫紉機什么的也不是林宜知為了給齊巍山省錢不要,而是她怕東西買了,帶回家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還不如臨走時再置辦好,到時候直接寄到東北。
雖然沒買,但有一件事林宜知想要弄清楚齊巍山的態(tài)度。
她看著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齊巍山道:“齊同志,我們結(jié)婚后家里的錢票……”
“家里的事都聽你的。”
齊巍山說著,將自己衣服口袋里的錢票全都交給林宜知,“錢票你來掌管。”
他這么主動,倒是讓林宜知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不過,林宜知很滿意齊巍山的自覺。
齊巍山給林宜知的票券很齊全,錢數(shù)了數(shù)也有六百多。
這是林宜知穿越過來后拿過的最多的錢,而有錢有票又有正當?shù)睦碛少徫铮忠酥哺牧酥饕狻?
她可以不買,但是把東西先定下也可以啊。
東西定下,明天來再把尾款付了,到時候直接寄走。
其實若不是今天時間有點急,今天去辦也可以。
做好決定,林宜知便帶著齊巍山買買買,順便考察一下他是真大方還是假大方,真放手還是假放手。
手表選了比較流行的上海牌;縫紉機林宜知不是很懂,聽柜員的推薦買了東方紅。
除此之外,林宜知在問過齊巍山,知道東北那邊的家里沒有自行車之后,又買了一輛鳳凰牌的自行車,只這幾樣東西出去,定金就花了一百五。
買的東西不多但價格貴,林宜知那不過日子的模樣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而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齊巍山生氣。
畢竟誰家有這么個不會過日子的媳婦兒都得氣死,可誰知齊巍山就這么跟在林宜知的身后,一句話也沒說。
等林宜知買完茅臺又走到收音機柜臺這邊的時候,一直不吭聲的齊巍山終于開口了。
“林宜知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