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清還納悶這到底什么情況呢,怎么就退婚了?
他倆這不還上高中呢嗎?
這又不是古代,還有什么包辦婚姻之類的。
“你快答應,不然老娘neng死你!”
岑靜卻是撲過來小聲威脅道。
“哦,好,謝謝岑叔。”
生死威脅之下,白惟清乖乖的接過了甲魚。
“老岑,這……”
白明武有些遲疑。
畢竟他也聽到了,這東西確實很貴。
“好了好了,不提這件事了,倆孩子早就定了娃娃親了,咱們兩家的關系還談什么你的我的啊?”
男人擺了擺手,隨后拉著兩人就要往外走。
“白哥,嫂子,咱們先出去,讓大夫給小清檢查檢查。岑靜,你也出來!”
岑靜聞言一個激靈,連忙小聲威脅道,小手還呈爪狀的胡亂撕扯著空氣。
“記住了!”
說完,便轉身追了出去。
病房中只剩大夫護士與白惟清了。
大夫一陣檢查,沒發(fā)現什么問題,便松了口氣。
“狀態(tài)不錯,你運氣也不錯,除了腦袋被撞的不輕之外只受了些皮外傷,你的情況我也有所耳聞,若是有什么困難,我們同事也愿意資助一些。”
“不用了,謝謝您了。”
那醫(yī)生嘆了口氣,帶著幾名看起來有些不忍的護士走了出去。
御獸時代,小病自然約等于沒有,輔助型寵獸一個技能下來就好了。
甚至大病都可以,來個高級的輔助類寵獸,只要還沒死透的,都不是問題。
就連死透了,都能用一些手段把靈魂拉出來,繼續(xù)留存在世間。
但是那些輔助寵獸的服務是要消耗寵獸體力的,價格頗為昂貴,白惟清家里的積蓄賠償完各種損失后也只夠用一次的。
被那熊孩子家里給要去了。
人都走干凈了,此時房間中只剩白惟清一人。
噢對了,還有一個鱉。
‘賠電動車的損失,賠那小孩的醫(yī)藥費,以及自己的……呵,一夜回到解放前啊,怕是連家里的積蓄都禿嚕沒了。’
甘心嗎?不甘。
有辦法嗎?沒辦法。
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規(guī)矩面前普通人只是螻蟻。
人家的一句話,你的努力可以白費,你的老實可以爆金幣。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規(guī)矩上,而規(guī)矩……是強者制定的。
就如那些弱小的寵獸,比如自己手中的這甲魚。
一生下來,便有了最終的歸宿。
完全無力反抗。
白惟清舉起手中的小籠子,與里面同樣安靜的甲魚四目相對。
在那豆大的小黑眼睛中,他仿佛看到了不甘。
不甘什么?
不甘的是即便成了五級,有了一定的實力,卻也只是從普通補品變成了高級補品,依舊逃不開溫暖砂鍋的宿命。
白惟清突然做下了什么決定,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鱉,甲魚,民間也俗稱王八,營養(yǎng)價值很高,幾乎全身都可以入藥。”
白惟清看著籠中那聽到‘王八’二字而有些躁動的小家伙,微微一笑。
“你想做那鍋中的王八,被人拆的七零八落嗎?”
小家伙愣住了,豆大的小眼睛漸漸失去了光亮。
確實,它只是一只小王八,就該下鍋,命中注定。
‘侮辱就侮辱吧,反正遲早進你的肚,隨便侮辱。’
升到了五級有了些靈智的小東西抬著腦袋盯著面前這張人類的大臉。
眼中卻沒有什么神采。
“小王八,你甘心嗎?你想變強嗎?用年輕人的話來說,你想……逆天而行嗎?”
見這小東西沒什么動靜,白惟清繼續(xù)開口說道。
“鍋中的補品是王八,戰(zhàn)場上的神勇武將是霸王。從鍋中走向戰(zhàn)場,是為逆天而行。”
伸出手指,穿過了籠子的縫隙,抵在了小王八的鼻尖。
“小王八,你是想做那鍋里的王八,還是想做那戰(zhàn)場上的……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