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的流星也忒多了點兒,不管白天晚上,總是能夠看到天空中劃過流星。”一位頭發(fā)花白、面容慈祥的老者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須,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嗐!你們懂什么?那哪是流星,那明明是化作了虹光的仙人……”此時,人群中一個賊眉鼠眼、身材矮小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搖頭晃腦,手舞足蹈,一副自以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侃侃而談。
“什么仙人?哪里有仙人?你見過?”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漢滿臉懷疑地盯著他,聲如洪鐘,大聲地質問道,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和質疑。
“我大表哥的三姨夫的小舅子的情人的表弟的三舅母的鄰居家就有個小孩兒在帝國官方的學校里面做仙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五短身材的賊眉鼠眼越說越起勁,手舞足蹈,口沫橫飛,東拉西扯,旁征博引,試圖用各種牽強附會的關系來證明自己的博學多識。然而,他這副故弄玄虛、滑稽可笑的模樣,反而引來了周圍人們一陣肆無忌憚、此起彼伏的哄笑。
就在這群村民們嘻嘻哈哈地大肆吹牛,相互談笑打趣之間,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口中所說的那道神秘虹光已經悄然降落在了淮陰城旁的一處偏僻幽靜的野樹林邊。一個形狀獨特的三角形飛行器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地上,仔細看去,這正是劉宏的風行舟。濁流散人、孔瑩瑩、劉宏三個人依次從風行舟上走了下來,劉宏目光沉靜,只見他輕輕一揮衣袖,動作流暢自然,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韻律,那風行舟瞬間響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急劇縮小,化作一道細微而璀璨的流光,飛速地沒入了劉宏腰間的空間玉佩之中,消失不見。
此時的濁流散人,面容依舊蒼白得如同冬日的積雪,沒有絲毫血色,給人一種虛弱而憔悴的感覺。然而,仔細觀察便能發(fā)現,他的氣息相較之前的紊亂與虛弱,已然逐漸趨于穩(wěn)定,不再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濁流散人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地看向劉宏,目光中不帶絲毫情感,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突然,他手腕微微一抖,動作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著巧妙的力道控制。只見一個小巧精致、散發(fā)著淡淡靈光的瓷瓶從他手中飛出,朝著劉宏的方向拋去。同時,他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段時間看你如此盡心盡力、用心周到地服侍老夫,這瓶珍貴無比的丹藥就當作是對你的獎賞賜予給你了。等進入了云臺境之中,你便可借助此丹藥蘊含的強大靈力嘗試突破當前的境界。不過,你究竟能不能成功突破到金丹期,掙脫當前的修行境界,那就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劉宏的眼神瞬間變得很是明亮,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和大意。他趕忙伸出雙手,那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卻又在關鍵時刻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穩(wěn)定。他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濁流散人拋來的小瓷瓶,仿佛接住了一件世間罕有的稀世珍寶。緊接著,他的身體如同被風吹彎的稻穗,深深地躬身向濁流散人行禮。腰彎得極低,幾乎與地面平行,態(tài)度極其恭敬謙卑,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口中更是滔滔不絕,如江水決堤一般,自然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之詞猶如連珠炮般不斷吐出。
然而,就在劉宏那低垂的頭顱之下,被刻意隱藏起來的雙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怨毒之色。那怨毒猶如黑暗中的毒蛇,一閃即逝,卻又充滿了危險和致命的氣息。這一瞬間的變化,濁流散人自然是無法看到的。劉宏心里比誰都清楚,馬上就要進入那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云臺境了,而一旦進入其中,自己也即將迎來擺脫這濁流散人殘酷掌控的絕佳機會。屆時,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先將孔瑩瑩干掉,以泄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熊熊怒火和無盡恨意。然后,再按照自己精心構思、反復推演的縝密計劃,有條不紊地一步一步實施后續(xù)的復仇行動!
劉宏此刻的腦海中,猶如一幅清晰的畫卷,已經構思出了一個看似比較可行的周密方案。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步驟都在他的腦海中反復浮現,不斷完善。他在心中默默盤算,如果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不出任何差錯,自己或許真的能夠憑借手段,一舉干掉濁流散人和金蛟上人這兩個,從而為曹豆豆的悲慘被殺報仇雪恨,讓他們?yōu)樽约旱膼盒懈冻龀林氐拇鷥r。想到這里,劉宏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決心和堅定的信念,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zhí)著和堅忍。
濁流散人似乎對劉宏的感激之詞毫無興趣,只是神色冷淡地說了一句簡潔而又不容置疑的話語:“跟我走。”然后便轉過身去,步伐堅定而沉穩(wěn)地在前面帶路。他的身影挺拔而孤獨,仿佛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孔瑩瑩和劉宏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和違抗,連忙緊跟其后。劉宏迅速一翻手,將那小瓷瓶收入懷中,臉上重新恢復了那一貫恭恭敬敬、唯命是從的神情,腳下加快步伐,緊緊跟隨著濁流散人的腳步,朝著那幽深的樹林深處走去。
劉宏下意識地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空間玉佩,動作輕柔而珍視,仿佛在撫摸一件無價之寶。心中想著玉佩中存放著的剛剛制作好從暗影禁域中傳送而來的炸彈。那炸彈雖然冰冷而無情,卻在這一刻給了劉宏無比的安心和依靠。一想到這里,劉宏的心中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安穩(wěn)。雖然這新煉制成的炸彈原本并不在劉宏最初的計劃之中,但是有它靜靜地躺在玉佩之中,也能讓劉宏在即將到來的云臺境的艱難探索中多了許多的保障和底氣,讓他在面對未知的危險和挑戰(zhàn)時,多了一份從容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