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的好意,但是我這邊剛又接了一個緊急的單子,必須得趕快去完成,實在是拖延不得。等我下次再來拜訪,一定向阿姨討杯茶吃。”劉宏客客氣氣地對豆豆媽說道。
豆豆媽聽劉宏說還有重要的任務等著去完成,便也不再強行阻攔。劉宏再次向豆豆媽行了一禮之后,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豆豆家,一路馬不停蹄地返回了濁流散人的洞府中。濁流散人自始至終都在監(jiān)視著劉宏,劉宏所做的一切事情,濁流散人都了如指掌。就劉宏的這些所作所為,濁流散人能夠細致入微地品出劉宏乃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不過,濁流散人對于像劉宏這種重情義的修真者,向來都是抱著一種極度不屑、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在濁流散人的認知當中,身處這紛繁復雜、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人們更應當關注的是自身的利益與安危,而非其他任何人。哪怕是自己身邊最為親密的枕邊人,在必要的時刻,也是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掉的。雖說有時也會覺得這般做法略有可惜,但濁流散人的道心始終堅定不移。即便心中覺得惋惜,也絕對不會產生諸如留戀、懊悔之類的軟弱情緒。正巧孔瑩瑩也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這兩個品性相投的人湊在一起,倒也真是無比般配,真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返回了濁流散人洞府中的劉宏,片刻也不耽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進入房間后,二話不說,直接走到蒲團前,盤膝坐下,隨后便開始閉目修煉。劉宏在腦海中對雅蘭說道:“雅蘭,時刻用探測器觀察著豆豆家,如果有什么突發(fā)的狀況,務必及時告知于我,我現在要全心投入修煉了。”
“好的,你放心修煉吧,有什么事情我會叫你的。”雅蘭語氣平淡,不咸不淡地應答了一聲。
濁流散人在另一個房間看到劉宏雙目緊閉,安靜地盤膝在地修煉著,便將自己的注意力緩緩抽了回來。濁流散人自己也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將精力放在劉宏身上。唯有劉宏的某些行為觸動了靈魂中的禁制,濁流散人才會再度將注意力投注在劉宏身上。除此之外,濁流散人著實沒有心思去關注劉宏。畢竟眼前的孔瑩瑩那般嬌艷嫵媚,相比之下,劉宏又算得了什么呢?然而,濁流散人并不知曉,就在他將注意力從劉宏的身上移開之后,劉宏仿佛瞬間得到了某種神秘的消息一般,眼皮輕輕顫抖了幾下,隨后便再無其他動作。但極其隱秘的是,劉宏的雙手中悄然出現了兩個能量塊,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并巧妙地隱藏在了黑袍之下。劉宏的呼吸依舊平穩(wěn),面色也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一切都未曾發(fā)生。
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眨眼之間,四年的光陰匆匆而過,如白駒過隙。濁流散人洞府中的天地靈氣濃郁至極,宛如實質。再加上劉宏有能量塊輔助修煉,在這四年當中,劉宏進展順遂,成功地突破到了筑基期后期的境界。在這四年的修煉時光里,劉宏時不時便會離開洞府,跑到曹豆豆家探望。他去看望豆豆媽,關心兩個小朋友的成長。每次前往,劉宏都會貼心地給豆豆媽帶上一些珍貴的丹藥,為她調養(yǎng)身體;也會給兩個小家伙準備一些營養(yǎng)豐富、美味可口的食物。
期間,豆豆媽曾多次向劉宏詢問曹豆豆的下落,關切地問道:“豆豆身在何處?在做什么?為何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還都不回家?”每一次,劉宏都只能用“我不知道”、“不太清楚”來搪塞過去。或許,豆豆媽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只是她不忍戳破那層窗戶紙,選擇了將疑惑深埋心底。而劉宏,也繼續(xù)裝作糊涂,假裝沒有察覺到豆豆媽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大人們的心思總是紛繁復雜,充滿了憂慮和牽掛。而小孩子則不同,他們的世界單純而美好。因為劉宏經常去探望這兩個小朋友,他們自小便對劉宏十分熟悉。這兩個小朋友,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小男孩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凈凈的模樣倒像個小姑娘;小女孩則活潑好動,反而顯得像個頑皮的野小子。每次劉宏到來的時候,兩個小朋友都開心得不得了。在他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每次見到劉宏,都會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那銀鈴般的笑聲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等兩個小朋友學會走路之后,劉宏每一次去,他們都會歡快地跑到劉宏身邊,緊緊地抱住劉宏的腿,毫不吝嗇地把自己的口水蹭在劉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