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大神通者,王陳一直選擇謙卑禮貌,然后據(jù)實而說:“貧僧乃是大唐國師唐三藏。”
他這次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吟唱,也就是從大唐來,到西天去……因為,去西天不可能走到這里來的。
隨后,他又將如何碰到虎鹿羊三妖,如何得到《五雷正法》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我明白了,你偷偷摸摸來找我,就是為了《五雷正法》?”
“是的。”
“可你憑什么會覺得,我會傳你《五雷正法》?”
王陳輕笑道:“晚輩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的,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覺黃道人神情不變,也是輕笑著說:“那我告訴你試試的結(jié)果,請回吧,法不輕傳。”
“晚輩可以跟您換?”
覺黃道人這下笑出聲來:“哈哈哈…”
“你跟我換?你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你知道何為混元道果么?”
這話多多少少有些前輩對晚輩的嘲諷了,但王陳好似聽不出來,語氣誠懇的說道:“前輩我雖然不知道何為混元道果,但請你看一看我交換的條件,如何?”
“請…”
王陳得到允許,就將自己收藏的《八九玄功》《法天象地》《虞淵封印》《黃石天書》《奇門遁甲》,還有大日如來贈送的《大日如來真經(jīng)》,申公豹贈送的《蠱惑人心》,以及自己的《元氣》《陰符》《陽火》三篇全部展示給覺黃道人。以王陳如今的靈魂境界,這些神通功法,他可以輕松復制傳遞給其他人了。
這幾乎是他穿越以來的所有收獲,任何一門都是世間頂級傳承。所以,就算是以覺黃道人的眼界,也感到一陣眼花繚亂之感。
“你這都是哪里得到的?”覺黃道人語氣之中終于有了變化,不再是之前那般云淡風輕。
“除了最后三門是我個人自創(chuàng)外,其他神通功法都是機緣巧合得到的。我曾神游大羅天,得到《八九玄功》和《法天象地》,至于其他神通功法,都是創(chuàng)造功法的人所贈。不知前輩意外如何?”
“你用這么多頂級神通跟我換《五雷正法》,不覺得吃虧嗎?”
“這有什么吃虧的,這些神通功法已經(jīng)化作營養(yǎng)充實了我的生命,敝帚自珍不會有任何收益,還不如拿來換取自己需要的其他神通功法。”
“你倒是跟其他大神通者不一樣,沒有門戶之見,也不講究法不輕傳,這份氣魄…我不如也…”
“前輩謬贊,其實這不是氣魄。而是我的觀念跟其他人不一樣,我把我所有的收獲,都當做是可以交易流通的資源。因為只有讓自己的收獲流通起來,我才能獲得更多的資源。這是一種交易理念,不是宗派理念。”
“這…你倒是實誠的很。”覺黃道人對這種思路不置可否,只評價王陳本人。
其實,覺黃道人聽到這里,也明白了王陳的思路。
但他不知道這種思維的好壞,因為開天辟地以來,從未見過這種不講宗派勢力,只講交易流通的理念。
他沒有否定,而是默默推衍。讓他沒想到的是,推衍的結(jié)果竟然是,這種理念將會在一千多年后大行其道。
只是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
“前輩意下如何?”
“按照你的理念,我肯定是不吃虧的,那我何樂而不為呢?”
“這是各取所需,沒有吃虧這一說,前輩既然您同意了,那請傳我雷法吧。”
王陳擔心遲則生變,立即就開口索要《五雷正法》。他的功法早已經(jīng)傳給覺黃道人了,一點也不擔心白白付出。
覺黃道人也沒有絲毫矯情,不僅給了完整版的《五雷正法》,還邀請他在觀中多待幾天,要將自己的修行經(jīng)驗傳與王陳,說是這樣才不讓王陳吃虧。
這一待就是半個月過去。
這段時間內(nèi),王陳在覺黃道人的親自教導下,很快就將《五雷正法》突破至“正雷”階段,也即達到了無需求神,自己手搓天雷的境界。
但他現(xiàn)在沒有肉身在,也就沒有五臟之氣,還無法真的將雷施展出來,可“正雷”境界的門檻已經(jīng)不復存在,只待元神回歸肉體,便可手搓天雷。
“前輩,我是偷偷溜出來的,肉身還在西牛賀洲的取經(jīng)途中。如果元神太久不歸位,恐生事端,特來向你告辭。”
“你顧慮得也對。西牛賀洲窮山惡水甚多,妖怪鬼怪強橫,還是早日回去比較妥當。以后,若是在雷法之上有什么疑惑,還可以來此地找我,包教包會。”
“多謝前輩,告辭。”
王陳倒是想在這里多待一待,直接將《五雷正法》修煉至“神雷”層次。
可也只能想一想了,一是沒有肉身無法施展,那“正雷”這個層次就沒辦法真正達到巔峰,又如何突破至神雷。二是王陳這幾天隱隱感到不妙,好像肉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王陳十分疑惑,這取經(jīng)路上還能真有劫難,能夠困住他的肉身不成?而且取經(jīng)這么大的項目,漫天神佛都在盯著,難道這些神佛都是吃干飯的啊。
但多想無益,趕緊回去看看才是正理。
王陳從夢境“真覺黃道觀”之中走出,來到現(xiàn)實“假橘黃道觀”。
看著神龕之上的泥塑,王陳拜了個禮就匆匆離開了。
在飛過東海上空之時,王陳還看到了一座仙山。
“這里就是十洲之祖脈的花果山嗎?”
他在山上停了片刻,就繼續(xù)朝西飛去。
……
西牛賀洲,女兒國。
猴哥、八戒、沙僧三個圍著白龍馬,虎視眈眈。
“你不是一直說師傅自有打算嗎?現(xiàn)在他大著肚子,還被女王扣在宮中,我們該怎么辦?”猴哥首先跳出來問責。
白馬打了個重重的響鼻,不屑的說道。“這…能怪我?我只能保證他不被妖怪傷害,現(xiàn)在傷害他的人,是你們!”
“放屁!怎么就是我們?”八戒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
他們?nèi)齻€之所以一反常態(tài),敢向申公豹找茬。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仨個也喝子母河的水了,現(xiàn)在個個大著肚子,痛的不行。
現(xiàn)在只有申公豹是完好的,只能逼著申公豹,讓他去想辦法解救師父了。當然,還有順帶解救一下他們幾個。
申公豹對此當然門清。可他不僅不在乎王陳等人是否懷孕生子,反而想要看熱鬧呢。
他淡淡說道:“你們不喂他喝子母河的水,他會大肚子嗎?不是你們吵著要進城,他會被那個色鬼女王扣下來嗎?尤其是你,豬八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跟女兒國的幾個大臣搞在一起了。”
“你…你冤枉我。”
“呸,呆子,這真沒冤枉你,我都看到了。”
“猴哥,我們不是同一陣營的嗎?”
“哦對對對,差點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