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dāng)家臉色微白地走了進來,看向姜芃姬的眼神充滿防備。
剛才大當(dāng)家從后堂沖出來,直接抓住某個不起眼的小嘍啰,二話不說撕了對方衣服,神情癲狂,雙目通紅,看得人全身發(fā)寒。
那個小嘍啰莫名就跪地求饒,不知道哪里刺激到大當(dāng)家了,竟然提刀就將對方腦袋砍下來。
“你的兒子,失蹤的時候年紀(jì)那么小……”姜芃姬絲毫不受之前那些貴女驚恐尖叫的影響,光是嗅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她就知道自己目標(biāo)第一階段達成了,“你想見他?”
“當(dāng)然想!”
說起兒子,二當(dāng)家對兒子的渴望立馬占了上風(fēng),眼睛都亮閃閃了。
他就是個渾人,正經(jīng)事情從來不干,仗著長了一身氣力,總是到處惹事。
有錢及時行樂,天天睡在勾欄青、樓,和那些花娘打得火熱,沒錢就去找爹娘晦氣。
后來年紀(jì)大了,他跟村里一個喪服喪母的晦氣喪門星成了婚,成親兩年才抱了個大胖小子。
不過有孩子并不能讓他收心,依舊每天胡鬧。
有一次踢了鐵板,被一個更厲害的硬茬帶人打了,那活兒還被踢了兩腳,疼得他昏了過去。
后來醫(yī)好了,那活兒還能用,但大夫說他以后生不了娃了。
不能生娃了,他立馬就想起自己唯一的兒子,每天都看得緊緊的,生怕有什么閃失。
要是這個娃沒了,他這輩子不就要斷子絕孫了?
死了之后也沒人給他供奉香火,沒有孝子摔盆,那這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可是啊,怕什么來什么,兒子四歲的時候不見了,怎么也找不到,婆娘更是哭得瞎了眼。
“你兒子,嘖嘖,兇多吉少。”姜芃姬搖著頭,嘆息,“天災(zāi),苦得都是百姓。那年大旱,顆粒無收……你和你婆娘倒是好,將兒子照顧得白白胖胖,本是好意,可也容易招事兒。”
話未盡,二當(dāng)家突然想到什么,立馬紅了眼,整個人像是被抽干全身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
大旱災(zāi)年,所有人都吃不起飯,只能吃野草啃樹皮,但也有些人會抓別人家的娃娃充饑。
他年輕有力氣,勉強養(yǎng)得活一家子,有時候饞極了,也偷偷摸了人家孩子……
想到這里,二當(dāng)家?guī)缀跏菬o助又瘋狂地跪在地上又哭又拜,淚流滿面地求,“活神仙,求求你告訴我,到底是哪個黑心的,竟然對……對我兒子這樣啊……他是我命根啊……”
姜芃姬眼眸微垂,語氣淡然道,“既然你這么求我,我也不能不說。吃你兒子的人和你是同村,和你一樣也是個混不吝的……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系統(tǒng)暗中戳了一下姜芃姬,“你不是……打算讓他們自相殘殺么?”
為嘛不說兇手是哪個哪個混混?
直接說是同村的人,到時候人家真跑村里找咋辦?
“蠢!”姜芃姬暗暗撇嘴,呵呵一聲,“我又不是神,怎么知道哪個是他同村?”
系統(tǒng):“……¥%……¥#¥#@@@……”
既然不知道,你在這里扯個瘠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