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從地上坐起來,蹙著眉頭活動手腕。
之前的兔子少女第一個注意姜芃姬的舉動,話中是掩不住的欣喜和哭腔,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幾乎要落淚,“蘭亭哥……姐姐……你、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姜芃姬循聲望去,根據(jù)插件加載的柳蘭亭記憶,面前這個少女和她關(guān)系很好。
“嗯,我醒了。”安撫地沖少女一笑,對于美人,她一向不吝嗇表情。
然而,和諧的氣氛卻插進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魏靜嫻坐在墻角,雙手被反手束縛在背后,她冷哼一聲,語氣帶著些尖刻,又有些說不出的氣急敗壞,“這種時候,你還醒來做什么?醒來也是個累贅……”
要是一直昏迷著,說不定那些匪徒會覺得倒胃口,暫時放過她……說不定能等來援救。
魏靜嫻倔強地抿著唇,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
可下一秒,她對上姜芃姬似笑非笑的注目,俏臉不由得微紅。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臉色又是一白。
哼了一聲,干脆轉(zhuǎn)身背對墻面,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姜芃姬見魏靜嫻這種表現(xiàn),眼中帶著些許興味。
呦,竟然是個有些傲嬌屬性的古典小美人兒,完全戳中她的萌點。
她生平?jīng)]啥別的愛好,唯獨一點怎么也舍不得改——她顏控,而且只控美女!
這時候,屏幕又飛過一條帶著一串問號的白字。
還是第一個觀眾發(fā)的,對方似乎還沒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也許是一屋子蘿莉的顏值太高,最后將這位觀眾留下了。
兔子少女猶豫地看了看姜芃姬,又看看一副生悶氣,不理人的魏靜嫻,一時兩難。
這時候,姜芃姬又試著扭了扭手腕,兔子少女見到她的舉動,十分沮喪地說道,“蘭亭哥哥……雖然你是姐姐,但我還是習慣這么喊你……那些歹人捆得很緊,根本解不開……”
姜芃姬暗暗翻了個白眼。
要是連這種簡單的捆綁都掙脫不了,第七軍團頭一把交椅怎么可能輪得到她坐?
只是再簡單不過的掙脫訓練課程,剛上學的小孩兒都能解開。
不過,她并沒有立刻松開,而是選擇維持“原狀”,“婉兒別怕,哥哥在這兒呢。”
說完這話,屋子里響起些許悶笑,似乎在嘲諷姜芃姬不自量力,而且……還自稱哥哥?
對于這股惡意,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作為明面上待宰的羔羊之一,她剛才那些話的確惹人發(fā)笑。
然而年僅十一歲的上官婉,在她看來也只是剛剛斷奶的崽兒,需要細心安撫。
“可是……我還是怕……嗚嗚……我怕……”
上官婉是個有點臭美的小丫頭,她是上官嫡幼女,家族掌中寶。
自小被嬌養(yǎng)長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為了這次踏青詩會,她特地弄了個可愛的雙環(huán)髻,如今發(fā)絲凌亂,看著好不可憐。
姜芃姬坐到上官婉旁邊,笑著問道,“那……哥哥幫你把這些壞家伙都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