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間,彈指已過,
臥房中,隨著《吞天混沌經(jīng)》的運轉(zhuǎn),江塵氣海中的真元如同潮水一般,他經(jīng)脈中金色符文閃耀,仿佛化為金色天神,
真元如潮,發(fā)出破浪之音,神秘而又玄奧,
他參悟著吞天混沌經(jīng)的各種要義,圣人傳承化為山河畫卷在他腦海中流淌,更與之前所修仙法相互印證,掌間法訣凝聚,曾經(jīng)一次次巔峰對決在腦中浮現(xiàn),他從當中曾受過無盡啟發(fā)。
良久,他緩緩睜開雙眸,眼中神光璀璨,卻面帶一抹憂思,
這些天江塵每日都在修煉《吞天混沌經(jīng)》,琢磨凝氣之法,進展卻十分緩慢,圣人之法太過玄奧,即便是以他的見識也難以參透全部,而且這圣人法似乎有些殘缺,總感覺少了一些關(guān)鍵章節(jié),若不是江塵悟性超絕,恐怕連第一重都無法入門。
與其說是江塵選擇了《吞天混沌經(jīng)》,倒不如說《吞天混沌經(jīng)》選擇了江塵。
想要睡覺,卻是體內(nèi)燥熱不斷,總是想起那晚的旖旎場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其實這也不能怪江塵,南宮婉兒本就是魅魔血脈,
對異性魅力極大,
別說她身姿妖嬈,舉止風流,只是不經(jīng)意散發(fā)的魅惑氣息就不是尋常男人能抵擋的,
江塵盤膝而坐,真元在氣海涌動,不斷沖刷著經(jīng)脈,足足半個時辰,雖然感覺通體舒泰,但心中還是有一股抹不去的燥熱,
思慮片刻,便直接去了院中,脫下上衣,從水井中提起水桶,澆在頭頂,連連幾桶,燥熱卻是仍舊不退,
江塵提起精鋼長槍,
便按照江烈遺留的武技演練起來,前世的仙法需要仙力,并不適用與此界,反倒是這門家傳武技,卻讓江塵使得虎虎生風,
雖只是一階武技,但在江塵手中,發(fā)揮的威力不次于二階,
重重刺擊,無終無極,槍法亦是如此,動作開闊大氣,大開大合,如江海波濤,無窮無盡,
雖然還沒有踏足凝氣境界,但體內(nèi)真元運轉(zhuǎn),依舊氣勢磅礴,
江家宅子本就不大,南宮婉兒自是被院中的動靜驚醒,
披上薄衫,踱步來到廊邊,便看到江塵槍法行云流水,雖然招式簡陋,但隱含大道至理,南宮婉兒抿著紅唇,美眸泛起異彩,
江塵渾身都是汗水,攻守之間,酣暢淋漓,
突然,她呆滯了,
只見江塵經(jīng)脈中隱隱出現(xiàn)一道道金色符文,這是只有修行九劫魔功之人才能看到的至高戰(zhàn)紋,
九劫魔宗是由一位曠古爍今的絕代天魔所創(chuàng),他曾獲取無上機緣,得到天書殘卷半篇,晦澀玄奧,他天才絕艷,卻只參透寥寥數(shù)行,便一躍成為了魔族至強者,更是借此殘篇,創(chuàng)造了魔族十大功法之一的九劫魔功。
傳說九劫魔功修行至大成,身上便有至高戰(zhàn)紋顯現(xiàn),威能無窮無盡,江塵經(jīng)脈中的金色符文雖只是一閃而逝,但身為九劫魔宗圣女的她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呼吸有些急促,難怪她會對江塵有著天然的親近,九劫魔功已經(jīng)數(shù)萬年沒有修至大成的記錄,這個人族男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雖然他此時仍舊十分弱小,但是一個擁有至高戰(zhàn)紋的人族,絕非尋常之輩!
江塵發(fā)現(xiàn)了廊邊的南宮婉兒,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南宮婉兒不動聲色,
“你大半夜在這里練槍,吵得很,我怎么睡得著?”
南宮婉兒依著廊柱,此時只身披一件薄衫,玲瓏有致的身姿誘人無比,
“這門槍法你練了多久?”
“天吧,怎么樣,被我的槍法折服了吧。”
“切,就這點本事,還想讓我折服。”
江塵一本正經(jīng),
“你要說其他的不行我認,你要說我槍法不行,這可是男人的恥辱。”
南宮婉兒頓時知道江塵說的是什么,心中一陣羞惱,隨即美眸一轉(zhuǎn),
“二十歲連凝氣期都達不到,槍法好有什么用。“
這下輪到江塵憋屈了,氣海早已充盈,為何不能凝氣入脈,
南宮婉兒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凝氣方法,你叫我一聲師父,我教給你。”
“就你?你能會什么凝氣法門”
江塵一聲嗤笑,一個女乞丐,最多也就是鑄體期,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神凝丹田,息游紫府”
江塵開始還滿臉嘲諷,可隨著南宮婉兒口述,
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原本晦澀難通之處豁然開朗,滔天真元在氣海內(nèi)澎湃洶涌,沖擊著八大經(jīng)脈,隨著南宮婉兒字字說出,江塵身畔血氣氤氳,
驟然間,
周圍的天地靈氣,開始朝著江塵匯聚,
是江塵體內(nèi)真元勾動了天地靈氣的運轉(zhuǎn),
聲勢之強,
甚至形成了一個靈力漩渦!
頓悟!
在武道之中難以追尋的極境時刻,在這種時刻,之前晦澀難通之處將迎刃而解。
南宮婉兒心有駭然,只不過隨口說出九劫魔功凝氣沖脈方法,江塵這么快便能領(lǐng)悟其中真諦,
甚至引動了天地靈氣,這種何等悟性!
即使放到九劫魔宗也是門中天驕,一時間,她竟生出了要把江塵帶到九劫魔宗的想法。
轟!
接下來,
南宮婉兒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