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
十幾個潑皮沖了進院子,
為首的正是街面上的潑皮老大——謝三刀,
一條傷疤橫貫面部,猙獰無比,
他一臉囂張,氣息外放,
引起周圍眾人駭然,
他實力已達凝氣五重,
在平民中,已是少見的高手,
喧鬧的人群很快安靜下來,
平日里,謝三刀沒少欺負鄉(xiāng)里,
所有人看向謝三刀的目光都有些畏懼,
不敢與之對視,生怕被這個潑皮盯上,
江塵上前一步,
把南宮婉兒護在身后,怒斥道:
“謝三刀,我今日成婚,應該沒邀請你吧,你來做什么!”
謝三刀大喇喇的拉了個椅子,坐在院子正中,
擺出一副囂張的模樣,
“做什么?你爹欠我一千兩銀子,說好了三年還給我,
現(xiàn)在都七八年了,要么連本帶利還我三千兩,
要么,就把這宅院抵給我!這幾年看著你們難過,沒給你們要,已經(jīng)是我謝三刀心善!別廢話,趕緊還錢!”,
十幾個潑皮站在謝三刀背后,滿臉獰笑,
江塵冷冷看著謝三刀,
“我爹欠你錢?”
“不錯。”
雖然江塵曾是天武城的第一廢柴,
但誰不知道江塵父親江烈的本事,三十歲就以進入先天八重,乃是江家第一高手,在整個天武城都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
要不是前線身亡,
現(xiàn)在江塵也不會受人如此欺辱,這等人物,怎么會欠謝三刀的錢,
分明就是來訛詐,
“我爹可不認識你這樣的街頭混混,趕緊滾蛋!”
周圍的觀眾一個個眼睛都快放光了,
看到江塵娶了這么漂亮一媳婦,心中已經(jīng)極度不平衡,都打算走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這么個大瓜,
謝三刀有備而來,怎么會如此輕易離開,
“欸,想賴賬是不是,你爹欠我的錢,我可是有借據(jù)為證的。”
果然,謝三刀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
上面寫著,江烈欠謝三刀一千兩紋銀,限期三年內(nèi)還清,還有江烈簽字畫押的字跡。
“本來說好了三年還錢,誰知道你爹為了躲債,跑去前線當兵了,聽說沒撐多久就死了,父債子還,現(xiàn)在,你把宅子抵給我,我吃點虧,這件事就算完了。”
江塵目光冷冽,
“謝三刀,要訛詐,你去找其他人,別來我江家搗亂,快滾。”
謝三刀獰笑一聲,
“不認賬是吧。”
“快來看看啊,沒天理了,欠債不還錢,沒天理了!”
十幾個潑皮開始放聲高喊,聲音洪亮,響徹天際。
別說現(xiàn)場的上百人,
就連四周喜歡看熱鬧的街坊四鄰紛紛圍了過來,
上午廢物江塵成婚,中午廢物江塵欠債,
這可都是大新聞啊,
看來以后沒事就得多在江塵家門口轉(zhuǎn)轉(zhuǎn),
街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沒想到,江塵不光天賦差,外面還欠了這么多錢,真是敗家子啊。”
“你沒聽明白,是江塵他爹欠的錢,謝三刀來給他兒子要帳了。”
“怎么可能,要是江塵欠錢還說得過去,江烈那是什么人物,怎么會欠謝三刀的錢。”
“人窮志短,江塵都二十歲了,就是現(xiàn)在腦子聰明點了,但凝氣開脈都開不成,人家不是來要賬,是來趕他走的”
“這下江塵可倒霉了,謝三刀可是個混不吝的主,撒起潑來誰都制不住,我看啊,江家小子是留不住這個宅院啦。”
周圍街坊細細討論,
看的興致盎然,
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拿來了馬扎瓜子,
認真欣賞,
今天的娛樂生活就靠江家了。
謝三刀看著觀眾就位,
立馬開始了傾情表演,手中借據(jù)被他拍得啪啪作響,
謝三刀演的和真的一樣,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現(xiàn)在,你要不連本帶利還我三千兩銀子,要不,你就滾出這個宅子,用宅子抵錢!”
隱在人群后的江峰眼中露出笑意,
事情在往他計劃的方向進行,似乎一切盡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