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橙死死的抓著許元的手腕,生怕許元下一秒鐘就轉(zhuǎn)身離開,眼中也滿是祈求。
許元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現(xiàn)在裝什么可憐呢?當(dāng)初我求著讓你們不要打我們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可憐可憐我呢?
你們將我手腳打斷扔在冰天雪地里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可憐我呢?
“給我放開!”
“師弟,你就和我回去吧,師傅他們真的很擔(dān)心你。你放心,這次回去之后沒有人再敢欺負(fù)你了,師姐我護(hù)著你,回去之后你想要什么資源師姐都給你。我們以后再也不會打你了,你就跟師姐我回去吧。”
“想我?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她們怕不是巴不得我快去死!”
“你們費(fèi)這么大的周章把我找回去,只是擔(dān)心我在外面說你們的壞話,從而給你們丟臉,讓你們在整個修真界抬不起頭,墨玉橙收起你丑惡的嘴臉,我早就已經(jīng)不再奢求你們對我的愛了。”
“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們幾個打賭,打斷我的第幾根骨頭,我會徹底的昏死過去?還有在李雙雙他們逼迫我和靈犬搶食的時候,你冷漠而又疏遠(yuǎn)的眼神。”
墨玉橙神色悲愴,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從眼眶之中滑落。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不應(yīng)該袖手旁觀的,也不應(yīng)該參與到那一場賭注之中。
那一次,許元被硬生生的打斷了九根骨頭,這才昏死了過去。
想起許元昏死時的眼神,墨玉橙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
她以前究竟是冷漠無情啊!
為了一個愚蠢的賭注,將自己看著長大的師弟的骨頭給敲斷了九根。
“師弟,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快跟我回去,你以前所受的委屈,我們一定會補(bǔ)償你的。”
“師傅她老人家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心里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
許元冷笑:“墨玉橙,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她要是真的關(guān)心我就會任由一個四歲的孩子,被從山上扔下去……她要是關(guān)心我,就不會任由被人欺負(fù)……她要是關(guān)心我,就不會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
“其實(shí)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也挺后悔的,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在她被心魔入體的時候,將掉落在地上的丹藥給她。”
“那樣我也就不會有后面悲慘的經(jīng)歷。”
聽到這話的墨玉橙,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是啊!許元也算是師傅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ào),可是她們卻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師弟……我們錯了,你快跟我回去吧!”墨玉橙近乎哀求的開口。
許元嗤笑一聲:“墨玉橙,快放開我,我和你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大師姐還在旁邊看著呢,別讓她誤會了。”
“你大師姐?”墨玉橙心中一顫:“我才是你的大師姐啊?”
墨玉橙心底一沉,扭過頭看向一旁面若寒霜的方瑤。
“方瑤,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是不是在我?guī)煹苌砩鲜┱沽耸裁葱靶g(shù)?為什么我?guī)煹軙心愦髱熃悖俊?
方瑤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許元已經(jīng)搶先她一步:“墨玉橙,你走吧,我現(xiàn)在是東來宗的親傳弟子了,我和紫云宗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以后再見面就是敵人了。”
“你們放心,現(xiàn)在雖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以后但凡讓我遇到紫云宗的弟子,我都會將其斬殺。”
“你說什么?”墨玉橙心臟一陣抽搐:“你怎么能夠成為東來宗的親傳弟子呢?以你的資質(zhì),進(jìn)了東來宗頂多算是一個雜役弟子!”
墨玉橙大怒:“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為什么還要撒謊?而且你一個雜役弟子哪里來的修煉資源?快跟我回去,你先前所說的那些胡話我就當(dāng)做沒聽見。”
“你要記住了,你是我紫云宗的親傳弟子,是我的師弟,哪怕你再廢物,再白眼狼,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許元冷笑,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那一枚身份令牌:“看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你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話音一落,屬于紫云宗的身份令牌在許元手中化作了齏粉。
墨玉橙身子踉蹌兩步,美目中滿是難以置信。
就連抓著許元的手也不由得松開來。
許元捏碎了屬于紫云宗的身份令牌,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屬于紫云宗,他成為了背叛者。
身份令牌碎裂的一瞬間,許元就會成為執(zhí)法堂的追殺對像,不死不休!
“師弟,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嗎?”
“別叫我?guī)煹埽?dāng)你的師弟讓我感到惡心。”
許元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墨玉橙上前流著淚抓著許元的兩條胳膊,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叛出宗門。快跟我回去,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兒。”
屬于元嬰大圓滿的氣息瞬間將許元籠罩,許元臉色大變。
“墨玉橙,我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元現(xiàn)在是我的小師弟!”
方瑤將手搭在了許元的肩膀上,屬于墨玉橙的狂躁氣息瞬間被隔絕。
許元感激的看向方瑤,后者朝他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小師弟,有師姐在呢,今天誰都別想欺負(fù)你。”
說完,明媚的臉上再次恢復(fù)寒霜,鳳目滿含殺機(jī)的看向墨玉橙。
“方瑤,你給我滾開!”墨玉橙冷眼看向墨玉橙。
“我?guī)規(guī)煹芑厝ィ湍阌惺裁搓P(guān)系?別逼我對你動手。”
“他在你東來宗只不過是一個雜役弟子,只有在紫云宗才能夠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才有更好的未來。”
“墨玉橙,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除了腦子不好用以外,竟然還耳聾。小元剛才已經(jīng)說了他是我的小師弟,親的。”
“不可能,你胡說!”墨玉橙瞪大眼睛,大喝一聲。
“許元他資質(zhì)那么差,紫東真人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他不可能會收許元做親傳弟子的!你們一定是在騙我的!”
“許元你真的是好手段,為了欺騙我們竟然不惜讓方瑤出來給你做假證!難道你就真的這么不愿意和我回去?”
“方瑤,許元到底給了你什么?我可以給你雙倍,他只不過是一個凝氣修士能給你什么樣的寶貝?”
墨玉橙此刻只感覺眼前的一切變得好陌生,好陌生。
原本一心一意維護(hù)自己師弟,此刻只是在一旁漠然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