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說的對,小妹知道怎么做了,我先過去了。”都云纓此刻內(nèi)心紛亂如麻,猶如無數(shù)絲線糾結(jié)纏繞,難以理清頭緒。原本的聊天興致如煙霧般消散殆盡,她緩緩起身,神情中透著幾分迷茫與失落,向?qū)Ψ睫o別。
都云纓緩緩步入自己的帳篷,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躺下后,雙眼無神地凝視著帳篷頂?shù)?led 燈,過往的回憶如洶涌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現(xiàn)。
“姐,你都照顧張向前一夜了,你身體也虛弱,回去休息一下吧。”
“他因為救我而溺水,還救了田毅,哎,是我以前誤會了他啊。”都云纓的話語里既滿含感激,又懷有愧疚。她內(nèi)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相互交織。想起曾經(jīng)對張向前的誤解和偏見,她不禁暗自責備自己,覺得自己過于武斷和膚淺。
“田哥還發(fā)著燒,你不去看看嗎?”
“我這是在幫他報恩,他也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放心吧。”
“啊……”張向前虛弱地蘇醒過來。
“你醒了啊,來喝點水。”都云纓看到張向前一臉痛苦的模樣,心猛地一揪,立刻站起身,腳步匆匆地走到病床旁邊的床頭柜,倒了一杯水。她心中滿是關切,想著一定要悉心照料這位救命恩人。
“云……纓?能……能不能扶我起來喝?”張向前看到床邊的都云纓,先是一陣驚愕,緊接著心中涌起一陣竊喜。能得到女神的照顧,他內(nèi)心自然歡喜,于是虛弱地說道。
“好。”都云纓放下水杯,走到病床側(cè)面,輕輕搖動把手,將病床升起,而后把水杯遞給張向前。
此時的張向前,或許是身體過于虛弱,又或許是心情太過激動,臉色通紅,拿著水杯的手不停地顫抖,仿若風中的落葉。都云纓望著他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你手抖得厲害,是不是冷啊,來,我喂你,這次真謝謝你救了我和田毅啊,等他好點,我叫他來感謝你。”都云纓笑容燦爛如春花,蒼白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動人的紅暈。她把杯子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一下又一下喂著張向前。她的心中滿是感激,同時也有一些不自在,畢竟如此親密的舉動對她而言還較為陌生。
“不用了,有云纓你的感謝我就心滿意足了,田毅這人太霸道,我有些怕……說不定他會不認賬。”
張向前此時哪敢讓田毅來感謝,田毅一來不就什么都暴露了,此刻應當冒名頂替,并且要抓住時機誤導都云纓。
“田毅霸道?不會吧,他身邊朋友眾多,而且平時很溫和的啊。”都云纓有些不贊同地反駁道。
“哎,你看咱們這幾個東郊廠礦子弟,陳少杰、單海龍之流,收保護費的啊,可他們和田毅關系鐵得很,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啊。”
那時還沒有 pua 的說法,不過作為有心機的男人,張向前自然要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他處心積慮,有條不紊地開始示弱。此時,他恰是都云纓的救命恩人,而且都云纓家里開著機械加工廠,在東郊子弟中算是條件頂尖的。都云纓心地善良,富有正義感,本就看不慣陳少杰這群人的行徑。
“我早就叫田毅少跟陳少杰這些人接觸 ,上次我爸出事,就是他們幾個跑去欺負賣煙攤老板的孩子,哎,真不讓人省心。”都云纓微微蹙起眉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她對田毅頗有好感,一來是鄰居,二來田毅這家伙能言善辯,加上長期接觸,兩人自幼就常常有肢體接觸。那朦朧的愛慕之情,便在不知不覺間滋長起來。
而且田毅這家伙喜歡占人便宜,都云纓身材火辣,在肢體接觸的過程中,田毅經(jīng)常甜言蜜語,雙手也時常不安分地伸向敏感地帶。都云纓表面是乖乖女,可內(nèi)心有時也會有叛逆的念頭,被田毅一次次地撩撥,心里是又愛又恨,又怕又想。在都云纓心中,田毅就是有點壞壞的。
“啊,我背有點痛,能不能幫我看下,是不是有傷?”張向前這時表情痛苦,忍不住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