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在囡囡面前搖著撥浪鼓,另一只手把紗巾塞給了葉巧慧。
“什么呀?”
葉巧慧展開一看,是一條紗巾,這個時候的衣服除了黑就是灰,再配條黑色帶灰色點點的紗巾……男人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才二十多歲,不是四十五十,就沒有年輕一點的顏色嗎?”
秦時一本正經(jīng)的說:“本來想買條紅色的或者粉紅色的,都是他們?nèi)鲋e說病危,想著買顏色鮮艷的現(xiàn)在不能圍……”
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作為對秦時關(guān)健時刻站在她這邊的欣賞,葉巧慧把紗巾圍上,還拿鏡子照了照。
“這個顏色也行,不是很難看。”
“你喜歡就行,我不太會買東西,沒買過。晚上準(zhǔn)備和哥上趟山,搞只兔子或者野雞的,給你補補。”
秦時并沒有成行,天剛擦黑,秦牧帶著他的城里未婚妻回來了。
秦小蘭抱著自己的枕頭被子過來了,“哥,嫂子,我今晚要在這邊睡了。”
秦時看了看唯一的炕,“家里沒有床,你睡哪?”
葉巧慧知道一個外嫁女,再回來就是寄人籬下了,得有多難。
“炕夠大,擠擠就行了,這屋里頭也沒外人。”
媳婦發(fā)話了,秦時只管執(zhí)行就行了。
秦牧隔著柵欄墻在喊:“大哥,我有事找你。”
秦時站在正房門口,“有事就過來說。”
“那邊說話不方便。”
“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好事不怕人,怕人沒好事。”
秦牧見秦時不肯過來,只能過來這邊了。他一臉無奈地看著秦時,說道:“大哥,我都聽咱爹說了,娘被帶去了派出所,咱娘,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為這個家可是操碎了心……”
秦時冷漠地看著他,心中充滿了不滿,“說這些你自己信嗎?我從小跟著奶奶生活,十七就去當(dāng)兵去了。”
秦牧陪著笑,解釋道:“就算她沒為你操過心,那她也是長輩,尊老愛幼是傳統(tǒng)美德。”
秦時冷哼一聲,“為老不尊,為幼可不敬。剛出生的孩子有什么錯?又不用她養(yǎng),還想把孩子送人,我親娘要是活著,絕對干不出這種事來,真是畜牲行徑。”
秦牧趕忙說:“大哥,你別生氣,我說自己的看法,這畢竟是嫂子的一面之詞。”
秦時還算給力,葉巧慧就沒有插嘴,被人憑空污蔑,她就有些忍不住了,“秦牧你問過幾個人?還不是聽你爹一個人說的,我看更符合一面之詞吧?”
秦牧,“我在我媽身邊長大,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
“你是很清楚,但可以撒謊啊,小蘭,我沒把你當(dāng)小姑子,我是把你當(dāng)妹妹,你說句真話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親眼看見的。”
秦小蘭左右為難,張玉英畢竟是她親媽,葉巧慧又補充了一句,“不想說可以不說。”
“我說,二哥,咱娘是想把囡囡賣給二妗子家的閨女,二妗子都承認(rèn)了,她又讓表哥半夜來偷錢,讓大哥抓到了……”
秦牧粗魯?shù)卮驍啵拔叶悸犜鄣f了,媽的本意是心里氣不過,就發(fā)了幾句牢sao。表哥想替媽出頭,好心做了壞事,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即損,有必要緊抓住不放嗎?”
又來了,又開始道德綁架,張玉英跟她葉巧慧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已經(jīng)分家了,是兩家人,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等你媽把你的孩子賣掉,等你媽勾結(jié)外人來害你媳婦,看你怎么大方談放過……我忘了,這種事情不會在你身上的發(fā)生的,你是她的好大兒,什么利益好處都給你,既得利益者就別在這里說教了,惡心。”
“葉巧慧,你真沒素質(zhì)……”
秦時上前一步把秦時窩在了墻角,“嘴巴放干凈點,好不容易攀上了個城里女人,我勸你低調(diào)點,別搞黃了。”
“你!”秦牧氣得臉通紅,卻也不敢再說什么。